于是我便收集从古至今各种传说以及神怪故事,娱乐大众也好,也许写的好了,千百年后仍然会有人记得我诸葛卧龙!
但却不料还是被官府抓了去一顿板子,说我鼓吹神怪志异,有导人迷信之嫌!
没法子了!
于是心想,不写历史,不写志怪,不写游记,也不写兵法,咱就写当朝名人!
这总可以了吧!
却不料,这名人失了势,定了个谋反的罪责,而我受牵连,判了个终身监禁!
如此……
我在外面,与在监牢,又有何不同?
反而在牢里,更自在些,更不会有人关心我诸葛卧龙写的到底是何物!
所以,我说人生便是牢狱,在这里与外面并无不同。
并非悲观!
正如我说你,一县之长县太爷田文亮,恐怕此生再没有离开这个牢笼的机会了!
也并非悲观!
你信与不信?”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出来的,或许田文亮不信,但这句话是诸葛卧龙说出来的,他信了!
他更相信刚才诸葛卧龙所说的那几句,老先生无论写什么书,都会有人阻挠,因为写书的人名字叫诸葛卧龙!
他写出来的书影响力很大,因为他在士林当中名气很大!
有很多人不愿意看他写书,但并不妨碍有很多人很尊敬此人!
所以田文亮很理解,诸葛卧龙为何在此坐牢后,也能过得很好。
但是,诸葛卧龙最后这句话,直接让他的心直接沉到脚底。
“诸葛先生何出此言?”
田文亮临死前还想挣扎一下,因为如果他一直被监禁在牢笼里,不得出去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想搞清楚诸葛卧龙说这句话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如今郭北县出的反贼左云!”
诸葛卧龙这话一出,田文亮瞬间安静,在这个牢笼外的所有牢房,也瞬间安静。
但田文亮随即回过神来:“不对,我与他并无勾连!
我不过是失察之罪,左云伏法之后,我那师爷走动走动,关系终究会把我放出去的!
我不过是失察而已啊!”
田文亮拼命的辩解,仿佛他眼前的不是诸葛卧龙,而是来调查他问题的上官。
“你是想说,你与那左云并无私交,你刚到任,便撤了他的副都头一职,论起来还有些私怨?
并无交情这么一说!
甚至几次请求左云出手,也不过是银钱交易!
就连此次,左云被封为百户,也不是你出了力,与你无关!
毕竟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而百户官,品级在你之上,与你并无关系!
只要左云伏法,查明真相,你便可放出去!
你是否这么想的?”
田文亮心思全被说中,不由的愕然问道:“难道不是如此吗?”
诸葛卧龙嗤之以鼻:“正常情况,似乎是如此的!
但你方才做官,似乎不懂得做官的规则!
虽然封左云为百户,罪责并不在你,但封左云为百户的是北军总兵,如今北军正为朝廷倚重对抗漠北来犯之敌,又岂会轻易得罪?
大不了只是治一个失察而已!
但你,就不一样了!
北军总兵如何能知晓左云之名,左云之能,这一切还不是你田文亮举荐之功?
若左云飞黄腾达,自然要承你恩情。
但左云若是谋反,那作为举荐之人的田县令,似乎也能制一个满门抄斩之罪!
再不济,也是个斩监候!
你觉得呢?”
诸葛卧龙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轻,但是这轻轻的语气直接让整个牢房的人全部都压住了气息,不敢喘大气,特别是田文亮。
田文亮说话都带着哭腔:“怎会如此?
那并非是我举荐的,而是那北军总兵,自己调查出来的情况而已!
干我何事啊!”
诸葛卧龙斜视了他一眼:“自然是替罪羊啊!
所以,不管是左云是否伏法,县尊你似乎都出不去了。
其实出不去挺好,若是出去,怕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出不去,大不了是个终身监禁,但若是出去没有个好结果,而且是替罪羊,怕也只有砍头了!
这句话的意思田文亮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