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凭我这机灵的脑袋,别人都夸是‘赛诸葛’——”
“别贫了。方才撞到你的那位,就是武湖发运使,李弘正。”秦欢放稳茶杯说道。
曹帆惊诧:“原来就是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统领放心,劫船的将士们都回来了,没有人受伤。还别说,这老小子看着不机灵,真没少贪银子。足足有五箱金子!他们也挺聪明,混着沙砾装在袋子里,找了些贼蛮子当打手,乔装打扮一番,扮渔夫紧跟在他们后面几里。这伙人水下功夫不行,也就是噱头大,没什么鸟用,三五招没过就弃船逃走了。属下让肖二先凿烂了他们的船,把船下又放了十几张捕鱼网,鱼叉刺死了四个,活捉了两个,其中一个名叫曾有田的,就是周寅媳妇的表亲。”
秦欢:“果然是他。”
曾有田在秦欢前世就是周寅身边的一条走狗,阿谀奉承之辈,宜州百姓多有抱怨。他出没在宜州各处,秦欢见过几次他聚众闹事,皆被左平桢命人拿下,可不知为何每隔一段时间,又能见他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这下什么都说得通了,中间定是周寅将他保了出来。这次,秦欢留心注意这个人,却在吴氏出事后再没见过他,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不妥,无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周寅被秦欢捉了关进大牢,身边的走狗倒是一个比一个不见踪影。
“对,不过这人胆子小,以前也是仗着周寅的派头,兴风作浪,得罪了不少人。自打捉了周寅,此人也立即销声匿迹,一来是怕仇人追杀,二来是怕咱们的人找上门。属下严刑逼问后,曾有田把什么都说了出来。他的本家其实姓胡,祖父胡庸,先前也是在朝中奉了职的。胡家摊了事,被圣上查封后,胡家就只剩曾有田活着。之后,他改名换姓,却又在临通府惹上了人命官司,为了逃命才来到宜州,机缘巧合下入了周寅的手底下。说是为了报周寅的救命之恩,才——”
曹帆咽咽口水,顺势又看了看秦欢的表情变化。
“说下去。”秦欢厉声道。
“才把吴夫人的汤饭内放了**药,找了三个汉子,玷|污了吴夫人——事后收了周寅不少银子,几经辗转到了剑营州,花光了钱无处去,和一群也是犯了事儿的贼犯做些打手、押货的勾当,他们心狠手辣,打不过人家,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再把人家杀了。这回他说是有人花重金请他们为李弘正押货,幕后操纵是谁,属下没有问出来…”
秦欢设了一计,让曹帆领些水性好的将士扮作草寇劫了李弘正的船,这最后一点赈灾款和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才算没有落到他李弘正的腰包里。
曹帆口中的吴夫人,正是周秀昌的发妻吴氏。当年吴氏受尽屈辱而死,周秀昌一夜之间鬓发白了一半,恩爱夫妻阴阳两隔。
秦欢压着怒气,长叹平复,随后询问:“李弘正的人有没有怀疑什么?”
曹帆道:“应该不会。咱们的人都蒙了面,而且属下还照您吩咐,挑选了些安之来的兄弟,说话都带口音。叽里咕噜的,肯定认不出来是咱苍牙军的好男儿。”
“那就好,劫来的箱子先送到先叔那里,让他找几个帮手,一半想办法弄到国库里,另一半分给将士们。记住,要干净利落,合当地给兄弟们做粮饷。”
曹帆问:“那曾有田怎么处置?”
秦欢道:“杀了,喂狗。”
这时,丫鬟又从西厢拿过来些画师刚画好的人像图。
曹帆先拿起来端量,翻着笑着,“庄统军眼光不错,竟是些白面书生,文质彬彬的,成哪一个,倒还都能衬出统领的神武英姿。”
一抬头却看见秦欢眼光似要生剥了他。他便抿抿嘴,偷笑着继续翻阅。
秦欢不想理会这些,径直走开。曹帆翻到最后一页,嘴里啧啧赞叹,嘟囔道:“左平桢,北境四皇子,年二十二……生辰,居然和统领同月同日而生,啧,就是比统领小了两岁——”
再说李弘正出统领府,坐上马车一路向北而行。他斥责马车赶的路程慢,扯来缰绳,刚跑了十几米,在街上就差点撞倒了一位孩童。
恰逢左平桢和李祁走在路上观赏街景,见马车飞驰,将要撞倒小儿,左平桢一个快步流星,拉住马车,镇定自若。李祁看热闹似的,展扇,叫好。
李弘正下马,双膝发软,几乎要半跪在左平桢面前,这两人他正好在皇宫里的使臣中见上一面,认得是谁。
一个是北境的四皇子,一个是鹿陀的太子。
李弘正腰弯到地上,“见过两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