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欢除了这之外,留曹帆在客栈,还得应付一个周绍呢。
周绍这人,轴的厉害,任凭曹帆怎么磨嘴皮子说,昨晚他也要抱着秦欢屋外的柱子不肯走,说:“不让我跟着庄统领,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曹帆最喜欢治这样的人。
“嘿呀,给你个梯子你还要上天呢!就你,还想当苍牙军,放屁!有本事你就摔死自己!你也不照个镜子,真是笑话,现在苍牙军还不没沦落到什么鸟都想进的!”
周绍觉得曹帆是歧视他的出身,仰着脸道:“我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够资格?!”
秦欢临走前嘱咐曹帆,千万千万不要和周绍纠缠,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一不能伤他,二不能惹他。周绍再怎么说,也是统领嫂嫂的远方表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伤了周绍,怕是会惹来非议。
可曹帆也是个别扭的,越是不让他管,他越是要参合一脚,这不,等到秦欢走远了,这会儿没有人管他,正好,好好教训周绍。他是在怀疑丁宁什么来头,居然要统领亲自去找,但是现在,先解决了周绍再说!
曹帆出招前心想,论武功,周绍就是个屁,不值得他拔剑。但如果只是逞口舌之快,离丁清峰这么近,万一被他听到了,打个小报告给秦欢,挨骂也不划算。
思来想去,就拉着周绍到客栈的后院,二人决定用蹴鞠比划比划。
苍牙铁面骑闲暇之时,蹴鞠、打马球、踢键子…都不在话下,即学习兵法、刀剑,也学习这些,劳逸结合嘛,将士们也很乐意一起玩耍。曹帆自认他称第一,军营中就没人敢称第二。
周绍年少时生活在清贫乡下,好不容易家里有个亲戚到了宜州,嫁的还是统领的哥哥,现在不好好把握,以后想要翻身,可就难了。乡下人见识浅薄,家里又不富裕,爹又是个鳏夫,自然想不到这么远。幼时的周绍经常被人欺负,朝他泼尿、撒狗血,给他吃泔水,让他睡猪窝,一切一切人不可想的事,都让他经历了。
说他没有私心是假的。
他爹老是在他面前唠叨:孩儿,命是爹娘生的,命运是自己决定的。搏一搏,三分时运也罢,一无所有也罢,可总是要试一试。
小孩子不去想那么多,只要爹交代的事情总是比天大,什么都可以忘,但这句话一直伴随着他。再长大些,终于弄明白了意思,可他要改一改,搏一搏哪是什么三分时运,他要的是十分!
就这样,两人在客栈的后院内,你一脚我一脚,踢得水缸爆裂,踢得窗纱破开,踢得小儿翻了碗碟,踢得客栈掌柜的扔了账本,惊吓的与伙计一起抱头蹲在花坛后面不敢喘大气。
曹帆看了周绍踢球的脚法,太明显了,一看就是个新手,好极了!
“周绍,等死吧你!”曹帆一个猛球进攻,只听见丁清峰一声“哎呦”。
球踢到了他的脑门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
一炷香后。
曹帆简单的给丁清峰涂抹些消肿的药膏。
丁清峰并不与曹帆计较太多,年轻人嘛,闯点小祸,惹点小麻烦,不值得一提。
眼看曹帆还是一脸不愉悦的样子,丁清峰有点担心问道:“是为着什么棘手的事在发愁?”他命茶博士拿了一盏上好的茉莉花茶,让曹帆喝些解解心中的忧愁。随后,继续道:“听吴郎将说,昨天你们遇见了戎丹二皇子,还交手了,但没有抓住他,被他逃了。是不是因为这事哀愁?”
曹帆终于开口,将丁宁的事情全盘拖出,没想到话落地不到一个时辰,丁清峰就没了人影。街上打听打听,竟是往艳阳山的方向去了。
周绍听了两人的墙角,一心要入秦欢手底下,给自己混个‘名分’,用仅剩的银子买了匹白马,赶着星月,也来到艳阳山。争取有个功劳作踏板。
然而,等曹帆寻过去,三人一前一后都中了埋伏,被一群小喽啰逮住了命脉。
司武横不敢大声出气,浑身的衣服破烂,后背还有丁宁匕首的刺伤,微微一动,黏衣服扯着烂皮,真是痛到骨头里。
如今他在艳阳山的土匪手中,更是小心为上,被打了也就打了,丝毫不敢回怼过去。
秦欢观察着四周,那些小喽啰站的却很讲究,每人间隔一米,走动的范围也有限,像是在惧怕什么。看似风平浪静,空气里却弥漫了一种奇异的味道。
“你也闻见了?”左平桢道出秦欢的心思。
秦欢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