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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这时开始,司武量对这个冷静的年轻小伙子有了印象。
金斫后来打听到司武量便是戎丹王的大皇子,心中也有一丝期待。这份期待,不是伯乐与黑马之间的赏识,而是他想作为一步升天的跳板。
金斫不想待在那个小小的安之,过着毫无意义的打家劫舍,每天睁眼闭眼就是替岳守广那个老头打理寨子的琐事。
左平桢听完,感叹金斫蛰伏的够深,想到天狼那会儿见到金斫的死,脸上的表情或悲或喜,酸甜辣似的浇筑在脸上,居然还有这些在他们之间横插着。
“是啊,左公子,你不知道,金斫把安之那套部署陷阱的法子都交给了司武量,一会儿真的交起手来,不能大意呀。”
就在两人说话间,云少关打不过秦欢,就想用暗器对付她。无奈,秦欢也知道五花八门的暗器,不到两招,就擒住了云少关。
秦欢:“还不肯求饶吗?”
云少关:“身为大丈夫,绝对不求饶!”
秦欢一看,这便是个自尊心极其强的人。心里不由得可惜了起来。面前的少年算不上是个大丈夫,最多是个装大人的孩子。可他天赋好,武功在这么大的年龄就能和秦欢打个相差无几的,又衷心向主,难得啊,难得。
秦欢不计前嫌道:“你是个好苗子,不应该跟着司武横那样的主人。我不会杀你,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放了你。”
岂料,云少关道:“要杀就杀,不要拿着你自认的优越感来说话。”
秦欢心里嘲笑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人。
“我不自命不凡,也不自命高贵。有一说一,我很欣赏你,这是真心话。你家是何地?父母可尚在?”
云少关:“孤儿一个,哪里有家有父母。”
秦欢:“说实话,我同情你的遭遇,不过,还是从心里希望,你不要继续跟在司武横的身边,他那样的人,品行不端,武功差劲,也就是一个身份是别人的望尘莫及,换作是普通人,他大概活不到成年。跟在那样的主人手下,你确定你的将来能够有什么大的成就吗?”
云少关心里有一丝动容,成就?他只要在司武横身边就会被打骂,早已把最初的渴望磨成了一颗圆滑的石头,重重的压在了心底深处,不见天日。
左平桢插话:“若是他想不通,不如我们先等等看。”
周绍也自认为说了一段故事,有了被看得起的错觉,丝毫不怪罪自己投敌且伤了曹帆。
“统领,左公子说的对,还是赶紧看看司武量那边吧。”
秦欢平生最厌恶的便是周绍这样阴奉阳违的人,直接抽出腰间的绳子,在周绍凌空掌锢云少关的刹那,绑他在树上。
“你不用跟着去,就老实的待在这里。”
“统领,您您、您这是做什么?”
秦欢拿着刀尖挑起周绍的下巴,“不做什么,就是不想再看见你。我也不会杀你,回去被嫂子知道,也怕伤了我们之间的情面。这里既没有野兽,也没有追兵,绳子系的也不紧。你不是想进苍牙军吗?好哇,身为一个合格的苍牙战士,首先要能保证自己在陌生的环境下生活下去,你有本事就逃出去,没本事……”
秦欢顿了顿,懒得再看周绍这张不精明的脸,“没本事就听天由命。”
接着,秦欢打晕云少关,对着后面的几个小兵道:“你们几个,把他带回宜州。就说是我要审问的人,让龙封他们暂且关押即可,剩下的也不要多问。明白吗?”
小兵们:“是!统领!”
前方是一条小溪流,溪水静静流淌,若不是人经过,大概数百年之间也不会被打扰这份清静。
秦欢蹲在溪边,简单清洗了下脸上的血迹,她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水中那个摇晃漂浮、满面疲容的女子才是活生生的。
“在想什么呢?”
左平桢跳过一块大石头,来到秦欢的身后。俩人方才找路,分别了半个时辰,他兜兜转转,还是在原来的一小片地方,担心秦欢也会迷路,就凭着感觉来到一处溪流旁,看见她平安蹲在水边,用手舀起一捧水,洁面,发呆,再发呆,他好奇,又心疼那颇显孤单落寞的身影。
秦欢:“没什么,只是没找到路而已。”
左平桢也学着秦欢的模样,蹲下来,洗脸,擦脸,一气呵成。
“山里的天气变化多端,一不留神,再抬头,就是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