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月里，余川完全沉浸在了炼丹之中，每天一早就往炼丹房跑，再回到房间时，已是明月高悬。

同时余川的炼丹技艺，也如同坐火箭一般飞速飙升着。

半个月后的他，炼丹水平放眼整个炼丹房，除了钱长老以外，就只弱于李青山一人。

李青山不是跟着钱长老最早的弟子，但却是最刻苦，技艺最扎实的一个。

同时也是炼丹房里为数不多能够炼制劲气丹的弟子。

余川的成长，技艺的娴熟，每一步的前进都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如果说最初还会被刺激到的话，那么现在大家都已经完全麻木了。

有时候，人比人，不能比，真的会被气死。

……

此刻，炼丹房内，余川双手置于丹炉两侧，十指上的纯白色劲气丝线注入进丹炉。

丹炉里，一团不规则的圆形药液，翻滚起伏，似乎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操作台前，围满了人。

钱长老带头，一脸严肃地注视着丹炉内的动静。

一旁的钱苗苗，眨动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将余川盯着。

在众人的密切关注下，那团药液时而缩紧，时而膨胀，循环反复，但就是没办法彻底融合。

余川十指微动，进行着十分精细化的操作，由于身体没有动作，余川看起来就像是站在丹炉前的木头人。

在双方一番僵持之后，终于，那始终无法更进一步的丹胚，开始向着成丹模样转变。

“成啦？”

有人按捺不住出声，就像是等待自家媳妇生产一般。

然而下一秒，一点火星子突破了防线，撕开一个缺口，粘在了丹胚上。

瞬间，快凝固成固体的丹胚化作灰烬。

余川双肩一松，双手放下，众人也像解脱了一般，松了一口气。

虽然失败了，但是钱长老看向余川的眼里，却是没有一丁点不满，不像对其他弟子一样动不动就大声斥责，十分严苛。

“差一点，有些急了。”钱长老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来。”

“嗯。”余川微笑点头，接着又闭上了双眼。

大家都知道余川闭眼是在回顾刚才的失败，因此都没过多打扰。

“行了，到时间了，都去吃饭吧。”

看了一眼时间，钱长老大手一挥，众人随即收拾操作台，关闭炉火，纷纷散去。

偶有议论，都是在谈论着余川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炼制出劲气丹。

等一众炼丹师们陆续出了炼丹房，钱长老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钱苗苗，问道：“怎么还不走？”

钱苗苗翻了一个白眼，“你管我。”

钱长老顿时感觉一阵头痛。

“行行行，你爱吃不吃。”

说罢，钱长老一脸恼怒，拂袖而去。

不多时，余川再次睁眼。

钱苗苗赶紧贴了上来，眨动着眼眸，好奇道：“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余川微笑点头，“还行吧。”

看着钱长老出门的背影，余川轻松道：“我觉得你可以对老师态度好点，毕竟他是你爷爷。”

“嗯？我对他态度不好吗？你看错了吧。”

看着钱苗苗故意装傻的模样，余川笑了笑，不再劝说。

“按照你现在的熟练度，可能就这两天你就能成功炼制出劲气丹了……”

钱苗苗不禁叹道：“你可真是个妖孽啊，要知道寻常的炼丹师，不学上个两三年，是不可能炼制劲气丹这么复杂的丹药的。”

她认真盯着余川的脸，表情中的崇拜不加掩饰。

“而你……竟然只用了半个月……”

余川和其对视，露出一抹略带痞气的笑容，“好看么。”

“啊……”

钱苗苗突然回神，慌了，脸颊浮现红晕，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但很快，得益于她大胆的性格，没多久钱苗苗就镇静下来。

“老头子说过，欲速不达，正好我下午要去给西街的店铺送药，要不咱俩出去逛逛？”

虽然眼神里的饥渴有些隐藏不住，但钱苗苗还是故作轻松地解释道：“一时的放松，是为了更好的前进嘛。”

但余川，显然不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