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张管事就穿戴整齐地在库房大门处等待着。
作为整个库房的负责人,在余家二十年,他对库房的每一处都了若指掌。
像个富贾商人的张管事身旁,还站着一位年轻人,身着余家仆从服饰。
或许是久等之下有些无聊,年轻人开口问道:“张管事,那余川少爷当真就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天资过人?”
昨天的宗祠一事,许多的仆从都是没有资格参与的,因此对于府上的流言,许多下人们,都只是听听。
回想起昨天的战斗,张管事面色恍惚,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声嗯了一句。
“那这样的话,提前学习武技也就说得过去了。”
“不过可惜了,咱这少爷如此天赋,竟是被烈阳宫给盯上……”
张管事猛然扭头,瞪了这年轻人一眼。
“闭嘴!这事儿是你能絮叨的?”
见张管事发怒,年轻人立刻收敛放肆,恭敬起来。
不多时,几道身影缓缓出现在张管事视野中。
余景河与余川父子俩走在最前,其后还跟着余景言和大长老王长春。
至于为什么二叔和王长老会一起来,余川用脚想也知道,无非就是怕父亲徇私舞弊,将族中最好的功法给了自己。
这种心思,余川在心里鄙视了不下一百遍。
还没等一行人走近,张管事就挂着笑容迎了上去,挨个行礼问好。
余景河微笑点头,“张管事,近来库房可好?”
张管事恭敬道:“回家主,一切皆好。”
余景河颔首道:“行,走吧。”
一行人跨入库房大门,直接向着二楼走去。
那名年轻仆从跟在张管事身侧,不时偷偷打量余川。
上得二楼,两名披甲挎刀的侍从向着余景河恭敬行礼。
从侍从身边经过时,余川感觉心里一阵发紧。
这两名侍从的气息,比王蒙都还要深厚几分,余川推测,两人应该有着九品八段甚至更高的实力。
上得三楼,在楼梯口处张管事就停了下来,对着父子俩恭敬行礼后,带着年轻侍从退下。
余川也是第一次上库房三楼,相比二楼那两名实力高深的侍从,三楼就显得很冷清,空无一人。
一张宽大的屏风遮住视线,让人不知道后面藏着的是什么宝贝。
余景河带着余川绕过屏风,随即停下。
闻着浓郁的酒味,余川也是看见屏风后竟是躺着一个人。
这人长发散乱,不修边幅,抱着一罐子酒打着瞌睡。
其身前,东倒西歪着好几个空酒坛。
余川不免对这人生出一股好奇,因为从这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劲气波动。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对方实力高过自己至少一个大境界,完美地隐藏了气息。
二是这人就是一个普通人。
余川选择相信第一条。
余景河上前一步,对着邋遢男人行礼,并轻声喊上一句,“黄先生。”
这姓黄的男人似乎真的睡去了,脑袋轻点,就是不睁眼。
余景河一点也不着急,就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静静等待着。
十几个呼吸之后,黄先生这才轻哼一声,睁开了眼。
随即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胳膊腿。
似是自言自语道:“来了。”
还没等余景河回应,他目光落在余川身上,“这就是你儿子?”
“正是犬子。”余景河回道。
“挺好。”
一句模棱两可的评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先生站起身来,带着两人向着里面走去。
宽敞的三楼,一样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就最里面的墙上,放置着一墙的卷轴。
跨上两级台阶,那面墙前,泛起一层光晕。
黄姓男人站好,背过身去,掐动法诀的同时嘴里念着不知名咒语。
当光晕散去后,黄先生走向了一旁,靠着柱子坐下。
“抓紧,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选择,站在原地,靠心感应。”
余川看向父亲,父亲微微点头。
站在一墙的功法前,余川略微一数,差不多三十个卷轴左右,有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