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贤仿佛也逐渐的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变的开朗起来,他教她讲中国话,教的第一个词便是老公两个字,当阮秋贤用十分不地道的中国话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说出‘老公’两个字的时候,我朋友哭了,他紧紧的抱住他的妻子,用力的吻着,那一刻,他希望天荒地老。”
“按照中国的风俗,孩子满月了就该做酒,以我朋友父亲的身份跟地位,自然不会太寒酸,这一次摆的比结婚的那天还要壮观,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来了,缅甸的政府人员也是张罗了大量的礼物,酒宴刚刚开席,让父亲喝下了第一杯酒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林浩天带领的手下全部拔出枪来,向着父亲的部下扫射,最后用机关枪狠狠的顶住了父亲的咽喉。”
“我朋友把孩子交给了阮秋贤,第一时间冲上去,用匕首刺杀了三名拔枪人员之后,也被抓了起来,他记得,林浩天那天哭了,哭的很伤心,他满脸是泪的用枪指着父亲的鼻子,狠狠的说道:‘我弟弟,我的亲弟弟,就因为偷吃了一个红薯,你就把他杀了,你要知道,他可是跟了你三年的老兵啊,为你上阵杀敌,为你流血流汗,你配做一个连长吗?’父亲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临,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的说道:‘我的命你拿去吧,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林浩天笑了,笑的很狂,果断的扣动了扳机,机关枪整排的子弹全部射进了父亲的身体,父亲缓缓的倒下,这个恶魔一般的军人再次抓过那个刚刚满月的孩子抛向空中,伸手抢过手下的另外一挺机关枪,毫不留情的发射出了罪恶的子弹,一边打还一边大声的喊道:‘我要让你们丁家一个不留。’孩子没有哭声,只有掉在地上的一阵沉重落地声。”
沈三拳听着丁叔说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都要到了抽搐的状态,他没有见识到当时的情景,不过从丁叔的口中说出,他依然能够感受的到当时林浩天的满腔愤怒以及撕心裂肺的狂狠,连一个刚满月的孩子都不放过,这种人已经是被仇恨彻底的迷失了人性。
“炎黄帮的兄弟冒着生死从林浩天的手中把我朋友救了出来,他说,那天为了救他,三十个兄弟死了二十六个,最后四个三个还变成了残废,这就是代价。”
“我的朋友每天都在想着报仇,阮秋贤的命是苦的,被林浩天抓去了之后,还是免不了被卖到人肉窟的命运,当我朋友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曾经被他割掉耳朵的家伙正气喘吁吁的趴在她的身体上,一边得意,还一边用匕首割着她的皮肤,血丝丝的流遍了阮秋贤的身体,红的是那样的刺眼,愤怒中的他用刀在那家伙的身上不知道捅了多少下,直到身体再也找不到一丝完整的地方时,他才记起了旁边的阮秋贤,而那个时候,这个苦命的女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他大哭,抱着她,她却用颤抖的手指蘸着身体的鲜血在他手臂上重重的写上三个字,三个歪歪斜斜的中国字——活下去!”
丁叔讲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沈三拳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坐着。
过了好久,丁叔才平静了下来,望着沈三拳,“三拳,你觉得他还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有,他有,他能活下去就是比所有人都坚强,阮秋贤临死的一刻都让他活下去,他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活下去?”沈三拳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大概也只有丁叔才能听的懂。
“丁叔?能告诉我你哪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么?”
“丁远!”
沈三拳没有再说话,站了起来,轻轻的拍着丁叔的肩膀,随后走出了大门,他知道,一个人把心中那份最痛苦的经历讲出来的时候,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现在的丁叔或许已经得到了解脱,就跟老村长一样,应该平静的面对。
丁远?这个人到底是谁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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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剁了他的手
云城位于南部地区,一条甘江把个偌大的云城化分为两部分,靠江的东面老百姓都称之为河东,靠江的西面则被称为河西,江跟河在这些没有见识的老百姓心中大概也就是同一个概念,都是长长的宽宽的,里面有水,水里面有鱼,有沙,有烂泥巴。
张大洪的洗煤厂位于河西,一座私人小煤矿被两个洗煤厂紧紧的夹着,占据了良好的地理优势,张大洪经营煤矿已经很多年了,家底资金雄厚,设备齐全,手底下更是有一批经验丰富的老工人,张大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