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禾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被打在地上喊疼的白勤安。
贺六知又看向白勤安,点头:“行啊。”话音未落,贺六知揣着大长腿又一脚重重踢在了白勤安的腹部,白勤安痛得又是一声闷哼。贺六知又冷冷地看着盛初禾:“他碰你哪了?”盛初禾连忙道:“他没碰我,我手臂擦伤了,他帮我包扎呢。”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她的双手果然都缠绕上了一圈纱布,隐约还有暗色的血迹透出来,很刺眼。贺六知满肚子的火气,却不知这火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盛初禾遇到危险时,帮她脱险的不是自己;还是因为为了这狗屁的生日宴,害得盛初禾受了伤。刚才盛初禾和这个男人并肩靠在一起的画面更是出奇碍眼。贺六知漂亮的眉眼满是戾气,于是又将白勤安揍了一顿。白勤安‘操’了声,哪怕他是贺六知也不该把自己往死里揍吧?他到底一个翻身站起身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道:“小六爷,我的藏獒可没伤到你的娘……保镖。”贺六知寒凉地笑着:“是吗,她的手是怎么伤到的?”白勤安苦着脸道:“好好好,我给您陪不是,也给您的保镖赔不是。是我没看好我的藏獒,您看您打也打了,消消气吧?”此时已经不断有人朝着这边走来,甚至还有好几个记者,手中举着照相机,一副来拍摄八卦密辛的样子。盛初禾怕那群人小题大作,连忙拉过贺六知,笑道:“我只是小伤,没关系的。少爷消消气。”贺六知却冷冷地盯着她:“你受伤流了血,他当然要付出代价。”盛初禾微怔:“只是一点点血而已。”贺六知却不听,将盛初禾拉到自己身后,依旧冷漠地盯着白勤安。白勤安冷汗直冒,心道这个贺六知怎么回事,自己压根就没让藏獒伤到这娘娘腔,他怎么还这么上纲上线啊。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听大哥的话真的把这娘娘腔办了算了,也好过现在这样,两头都没讨着好。白勤安小心翼翼道:“小六爷,这真不能全怪我。”白勤安突然伸手指向盛初禾:“是你的保镖,这得怪他自己啊!”白勤安:“她本来都脱险了,谁知道有个胸针掉了。她是为了捞一个胸针,才、才受伤的。”白勤安:“是她自己不小心!”胸针。贺六知眉头皱起,转身看向盛初禾。她手中果然紧攥着什么。贺六知伸手握住她的手,打开,果然看到她的手心里捏着那朵栀子花胸针。只是因为攥得太紧,栀子花的花瓣起了褶皱,看上去恹恹然的。说也奇怪,太子爷前一刻还满溢的怒气值,在这一刻却慢慢地、慢慢地散了开去。就像退潮的潮汐,缓缓落下。他看着盛初禾手心中静静躺着的栀子花,下一秒,漂亮的眉眼逐渐有浅淡的笑意弥漫而出。就像日光照耀下的宝石,冲散了笼罩的阴霾。他心念一动,已将盛初禾搂在怀中,抱住了她。盛初禾猛得睁大眼,双眼恐惧地看向那些涌上来的记者,果然,下一刻,那些记者一个个就像是嗅到肉香的饥荒者,举着相机猛得朝他们拍照。闪光灯不停,把盛初禾睁大眼的恐惧模样,和贺六知抱着她的画面,全都收入其中。白勤宗和白淑兰等人也全都赶到,白勤宗满脸的意味深长,白淑兰则亦是怔怔望着,一副震惊样子。盛初禾终于恍然回神,猛得挣开了贺六知的怀抱,脸色很是难堪:“谢谢少爷体恤下人。”白勤安则在一旁插嘴,赔笑道:“小六爷,虽说是我没看好我的狗,可还好没有真的伤到你的保镖,您大人有大量,就别气了吧。”贺六知扯过盛初禾,似笑非笑道:“行吧,你们白家的事,我懒得管。”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已经走上前来的白铮:“白叔,您的家事,您亲自处理。”白铮垂首,笑道:“白叔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今天让小知受惊了。”贺六知回了句‘无妨’,然后拉着盛初禾就走。白淑兰连忙叫住他:“贺六知……”贺六知头也不回:“累了,回家。”又补充了一句:“生日快乐啊,白淑兰。”话音未落,他已经扯着盛初禾的衣袖走远。盛初禾被他拉着,身姿僵硬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而这么多的人,全都目送着这对奇怪的主仆走远。直到贺六知的背影消失后,众人才敢低声讨论。“他们……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看上去怪怪的?”“据说盛初禾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被打在地上喊疼的白勤安。贺六知又看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