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知眸色更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在他耳边放大。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盛初禾,冷笑道:“一个女人而已,怕什么。”可下一秒,盛初禾大概是被火得太烈,攀着贺六知的手猛得一拉,已是将贺六知拉到了自己身下。盛初禾漂亮的眉眼全是迷茫,瞳孔微微涣散,嘴中发出难受的轻吟声。半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洒在脸上,却衬得肌肤愈加嫩红。哪怕中了药,她的力气依旧是大,跟小动物似的爬在贺六知的身上,不由分说便俯身吻住了他。瞬时之间,贺六知只觉怀中的少女浑身都软绵绵的,蜷缩在自己怀里。口中不断有越来越浓烈的栀子花的清雅香气,透过相触的柔软嘴唇,传入他的口中。然后顺着他的口腔,铺天盖地地朝着他的心脏涌去,仿佛要把他的心脏,他的理智,他的清醒,全都绞杀殆尽。星星之火足够燎原,浓郁到不能自以的情愫陡然上头,前一刻尚且自持的矜贵此时被他全都摒弃,他搂着盛初禾猛得一个翻身,已是将她压在身下,占据回了主动地位。他肆意欺压盛初禾,又抬起她茫然懵懂的脸颊,一边啃噬着她小巧的耳垂,一边哑声道:“是你先动的手。”他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贺六知一颗一颗解开她衬衫的纽扣,看着她白皙的锁骨逐渐露出,小巧的骨架肉却不少,就像染了一层胭脂色的瓷玉,美不胜收。视线再往下,便见胸前缠着一层紧紧的纱布。只是哪怕透过纱布,依旧能看到隐约的起伏绵软。盛初禾依旧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小兽,用尽办法想要发泄,可却无处可循。贺六知抚过她胸前的纱布,隐约看到她纱布下的肌肤,都被纱布勒出了青紫色的血痕。这是常年堆积出来的。消失的理智逐渐回归,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她胸前的血痕,眸光沉沉。他又看向盛初禾,低声问她:“独自一人女扮男装在黄浦讨生活,是不是很艰难?”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独自蜷缩在角落,浑身都是浓烈的血腥味;想起了第二次在青山拳场见到她,她用尽性命打生死拳,被打倒了就又站起来,一次又一次,就像永不服输的野草;他又想起他把她招到书房内告知重金雇佣她当保镖时,她眼底生出的那抹亮光,比钻石还要璀璨耀眼。欲念逐渐退去,却变成更浓烈的情绪,在他四肢百骸散开。暗色的房间里,他眸光漆黑,将盛初禾紧搂在怀,伸手将她劈晕了过去。然后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瘦削的脊背,哑声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盛初禾闭上了眼,眉目变得安静温柔,是个漂亮稚嫩的小姑娘。有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入房内,斑驳色离。远处有轮船的汽笛声隐约传来,让人心安。贺六知这么抱着她,他抚过她的脸颊,身躯,然后握住她的手,悄然暧昧。她的手又小又软,格外舒服。只是盛初禾睡得恬静,让贺六知觉得自己就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他心想,这不能怪他,他不是太监,不伤害她已经是极限,难道真他娘的要他做和尚?等到第二天的日照透过窗户撒到房内时,盛初禾终于惶然睁眼。脑子还昏昏沉沉的,盛初禾皱着眉头揉了揉眼,可谁知眼角余光竟瞥见自己竟然和……贺六知躺在一张床上。贺六知依旧闭眼入睡,一副很疲惫的样子。盛初禾慌神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抚住自己胸前的衣衫。可她身上的衬衫穿得挺好的,只是有点凌乱。裤子也……也没脱。她浑身弥漫出一层汗来,睁大眼努力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想了半天只想起自己昨天跟着贺六知到了房间门口,然后之后的事情就全都不记得了……盛初禾真的快哭了,不知道贺六知有没有发现什么,会不会趁机找她索赔那一百万大洋。就在盛初禾恍惚之时,贺六知的声音在旁边懒洋洋地响起:“醒了?”盛初禾猛得跳下床,脸色惊恐地看着他。盛初禾颤声道:“昨天,昨天我……”贺六知垂眸,很是悲切:“昨夜你睡了我,小河水,你要对我负责。”盛初禾整个人都傻了:“啊?”贺六知低声道:“昨夜你喝醉了酒,把我压在床上,把我给……”“别说了!”盛初禾脸色惨白地打断了他的话。贺六知拉开自己的衣衫领口,果然就见脖子上有很多点点红痕,还有抓痕,大概能想见昨晚到底有多激烈。盛初禾更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瞳孔地震。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