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知已经洗澡沐浴,浑身香喷喷的,蜜桃味的皂角,是他姐从殴州带回来的西洋货。
也是因为洗了澡的缘故,贺六知的头发有些凌乱地垂下,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含笑看着盛初禾,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灯光暖黄,洒在盛初禾的眼里,让她觉得整个房间的气氛都不太对劲,让她脸颊发烫。盛初禾受不了贺六知这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慌忙站起身一边往外走。贺六知斜倚在床上,上衣没穿,露着精壮的胳膊和胸膛。他斜睨她:“既然是洗澡,出去干什么?”盛初禾粗着嗓子道:“我去我自己的房间洗。”贺六知:“不必了,隔壁房间被封了,我让老章改造成练武室。”盛初禾脚步骤停,呆滞地看向他。贺六知指了指房内的浴室。盛初禾深呼吸,认了命,到底是一步一步朝着卫生间走去。她把卫生间的门反锁,这才松了口气,开始脱衣服。卫生间内有很大的全身镜。盛初禾走到镜子前,脱掉了身上的衣衫,然后,又缓缓脱了胸前的缠带。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把缠带松开,导致胸前都被勒出了青紫的血痕。这具身体虽然瘦,可这两年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发育得越来越涨。她刚到黄浦时,还只需要薄薄地缠上两圈,就能糊弄过去。可后来却越来越明显,她只有咬着牙多缠几圈,缠紧些,才能达到平坦的效果。此时她松了缠带,才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她趁着洗澡时,一边抚着胸前的淤青,一边舒缓按摩,总算让身体舒适好多。只是眼角余光间,她竟然看到台子上竟然放着一瓶去除淤青的药膏,盛初禾心念一动,拿起药膏在身上淤青的地方擦拭了一遍。等她洗完澡出来时,贺六知已经闭目入睡。睡颜安静,俊俏似玉。盛初禾不想打扰他,想了想,又想在地上打地铺,也好过和太子爷同床共枕。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前一刻还在熟睡的太子爷突然伸手把被子掀了开不出别的话来。她微叹口气,认命地关了灯,上了床,蜷缩在边缘闭眼睡觉。这床大得离谱,盛初禾把自己卷在最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水晶灯熄灭,房内光线昏暗,朦朦胧胧。盛初禾才刚洗了澡,害怕太子爷发现什么,所以把纱布缠得更紧了。可大概是因为缠得太紧的缘故,她感觉现在有些喘不过气来。算了,忍一忍。盛初禾迷迷糊糊地想,缠得紧些,总比让她赔偿一百万大洋好……可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突然便有一只粗壮的胳膊,陡然揽在了她的腰间,下一秒,贺六知已经把盛初禾带到了床中央。盛初禾来不及惊呼,贺六知又一个翻身,已经把她压在身下。
黑暗里,盛初禾隐约能看到贺六知的那双桃花眼,在黑暗中散发着熠熠的灼光。
贺六知禁锢着她的手,捏住盛初禾的手腕,然后缓慢摩挲。
她能感受到贺六知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全都洒在她的脖颈处,莫名让她心跳加速。
盛初禾沉声道:“贺六知,你——”贺六知却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已经透过盛初禾的衬衫,滑了进去。他的手指抚过盛初禾的脊背,再向上,覆上了她紧缠的厚厚纱布。他摸索到打结处,不过轻轻一拉,纱布就这么散了开来。盛初禾浑身僵硬,有恐惧一阵一阵像潮水般涌上她。她哑声道:“贺六知,你……”贺六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笑道:“小河水,发现这个秘密的,我是不是第一个?”盛初禾慌了神:“少爷,对不起——”贺六知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他又打断她,低声道:“怕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将盛初禾带到自己怀里,然后,轻轻抱住了她。他的手在她衣衫下不断扯着纱布,然后,缓缓抚过那一道道的勒痕。他的指腹有些粗糙,让盛初禾忍不住战栗。盛初禾挣扎着想要起身,贺六知淡漠道:“想赔偿那一百万大洋的话,尽管挣扎。”果然,这话一出,盛初禾的动作陡然停止。她哑声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贺六知挑唇:“很久之前。”盛初禾有些生气:“所以昨天在新都会,我们之间……”贺六知遗憾地叹气:“昨天在新都会,你喝醉了酒,对我做了很多不耻之事。”他一边说,一边拉过了盛初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