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应了好,便朝着河边走去。
二人蹲着身子翻着石头,果然找到了好多蚯蚓。只是蚯蚓软乎乎地蠕动,白淑兰害怕不敢捡,就全被盛初禾捡着扔到了篮子里。蚯蚓越抓越多,两人所在的位置,也距离河水越来越近。盛初禾的身后有一块巨石,跨过这巨石,就是湍流的河。河水相对挺深,无数游鱼在里头逍遥游晃。白淑兰眸光深深,佯装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朝着盛初禾扑了过去。盛初禾的身体毫无防备,整个人就被白淑兰朝着身后推了下去。可她的反应迅速,眼看即将落入河中,却突然一个倒挂金钩,硬是用脚勾住了脚边的一根藤蔓,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白淑兰依旧站在河边,就这么居高临下,眸光幽深地看着她。盛初禾脸色涨得通红,对着白淑兰伸出了手,艰难道:“白小姐——”可白淑兰依旧只是眸光晦暗地看着她,并不曾出手拉她。下一秒,她转身就走。盛初禾看着白淑兰转身离去的背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自己和贺六知走得太近,让白淑兰不开心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盛初禾努力平衡住身体,咬紧牙关伸出手,抓过了攀附在河边的这许多根藤蔓。河边潮湿,藤蔓甚多。盛初禾抓住藤蔓后,这才松开了脚上的力道。然后灵活地一跃,整个人已经攀上了河边的石壁,然后缓缓往上爬。只是河边的石头光滑又尖锐,她的脸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左脸颊很快就有些火辣辣的痛意传来。这边盛初禾正在努力往上爬,另一边,走掉的白淑兰也不回到贺六知身边,而是独自走到一棵大树下休息,打发时间。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慢条斯理地回到贺六知身边去。贺六知依旧在钓鱼,他抬头扫向白淑兰,却见她独自一人回来,便皱起眉来:“小河水呢?”白淑兰佯装诧异道:“小河水?怎么,小河水没有回,她先将蚯蚓带回来,让我去摘野果呀。”白淑兰鼓着嘴道:“可我在树林里看了一圈,这荒郊野外到处光秃秃的,哪有野果呐?”白勤安正在一旁闭着眼晒太阳,闻言,也懒洋洋地睁开眼来:“小河水会武功,不会出事的。”贺六知却已冷着脸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白淑兰对着贺六知的背影大喊:“贺六知!”贺六知却头都不回,大步朝前走去。白淑兰咬紧牙关,到底也是跟了上去。白勤安也从躺椅上起身跟上,对白淑兰低声道:“你把他怎么了?”白淑兰哼道:“我才没有,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几人先后沿着河边走去,很快的,便见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帘里。正是小河水蹲坐在地上。贺六知快走几步走到她身边,冷着脸道:“你去哪了?也不吱一声?”小河水低垂着头,一边拉着自己右腿的裤管子,这才道:“没去哪儿。”贺六知:“不准乱跑知道了吗?”一边说,一边去拉盛初禾的手。可才见她的手上竟然有细碎的伤口,有血渗出来。他脸色一凝,作势要将她拉起来,可谁知盛初禾却发出了一声闷哼声,右腿有些不对劲。贺六知脸色陡然阴沉,蹲下身去一下子拉开了她的裤管,才见她的小腿腿腹上被划了好长一道,不断有血跑出来。他气得不行,正要呵斥,可一抬眼就见盛初禾白净的左边脸颊上,也被划了一道伤痕。血珠凝固在她的脸上,颇是刺眼。贺六知嘴边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了,他沉着眉,二话不说便弯腰将盛初禾打横抱起,转身就走。白淑兰心中心虚,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还是心软了,竟然没把她踢到河里去,一边和白勤安一起紧跟在贺六知的身后往回走。白勤安暗中对着白淑兰竖起了个大拇指,他对这个妹妹真是不服不行。不过他也乐得看好戏,恨不得这场戏再热闹点。白勤安在心里幸灾乐祸完了,这才佯装紧张地跑到贺六知身边,对盛初禾道:“小河水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的?”盛初禾十分平静:“摔了一跤。”盛初禾又挣扎着要从贺六知怀里下来:“小伤而已,我自己可以走。”贺六知的脸色却阴森极了:“再动试试?”贺六知紧紧地盯着她:“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盛初禾脸色一变,她有些局促地看了眼在一旁看戏的白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