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禾走后,王姨说要烘焙饼干,他一时心血过她租的房子在小民巷,连着打扫了好几天也没打扫好,这才打算带着刚做好的饼干,去小民巷找她。
他问了邻居盛初禾的住址,却发现她的家中房门紧闭。门前也乱糟糟的,门上,窗户上,都是灰尘。她说回家打扫,就这么个打扫法?这么连续几天,她打扫到哪去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盛初禾的家门口,站了三个小时。直到天上的雪越来越大,夜越来越深。他想,也许是她在忙别的事,又或者是去买了什么好吃的……可这种自欺欺人的谎话,在此时此刻,被摔得支离破碎。什么打扫卫生,原来是和白勤安约会。这算什么,白天吊着他,晚上又吊着别人,把他当猴子一样戏耍,很好玩吗?贺六知自嘲一笑,手中装着曲奇饼干的纸袋早已被他捏得稀烂,他收回眼来,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纸袋扔到了角落里。他心底仿佛有火在燃烧,快要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大步走上前,脸色阴沉地直直朝着他们走去。前方,白勤安和盛初禾依旧走在桥上,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让白勤安笑意肆虐。贺六知脸色冷寒地大步追上,不由分说便对着白勤安的脸重重挥出了一拳。白勤安毫无防备,整个人都差点栽到。他捂住脸,眯起眼来,似笑非笑地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贺六知,嗤道:“小六爷,打我干什么?”盛初禾更是愣了,心底的心虚逐渐扩大,她连忙伸手拉住了贺六知的手,讨好道:“贺六知,你怎么来了,你……”贺六知却甩开了她的手,漂亮的眉眼里满是寒气,他嘴边冷笑道:“打扰你们了?还真是抱歉。”盛初禾小心翼翼地哄道:“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恰好遇到而已。”白勤安脸上满是痞气,他走到盛初禾面前,不由分说就搂住了盛初禾的肩膀,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眼睛却挑衅地看着贺六知:“怎么,小六爷看我和盛初禾在一起,不爽啊?”盛初禾猛得挣扎开白勤安的怀抱:“白勤安你放心我!”贺六知眼中阴鸷加深:“放开她。”谁知白勤安竟更邪气地笑道:“好啊,我就这放开。”可话音未落,他竟猛得捧起盛初禾的脑袋,不由分说就对着盛初禾的嘴唇重重吻了下去。盛初禾瞳孔猛得睁大,她愤怒地推开他,抬手就要挥白勤安一巴掌,可她的手却被白勤安轻而易举捏在手里。他暧昧地吻过她的指尖,眯眼笑道:“小河水别气,等贺六知哪天厌倦你把你扔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贺六知脸色阴森地可怕,他冲上去,和白勤安厮打成了一团。雪越下越大,贺六知理智全无,一招一式全是杀气,对着白勤安的要害而去。白勤安没料到贺六知的武功竟然这么好,他勉强接了七八招,便逐渐落败下来。到了最后,贺六知把白勤安压在身下重重打着,拳拳透肉,直打得他满脸是血,鼻青脸肿。盛初禾心里发慌,颤声道:“别打了,贺六知,会出人命的!()?()”贺六知的动作果然陡然停下。他眸光黑漆漆地看着她:“你心疼了?()?()”
盛初禾亦深深地回望着他,哑声道:“这件事和白勤安无关,把他放了吧。?()??&?&??()?()”
贺六知低笑,只是笑得颇为苍凉。他到底是收了手,站起身来,对着盛初禾笑道:“行啊,真是好样的,盛初禾。()?()”
扔下这句话,贺六知大步离开,背影决绝。盛初禾垂着眼,脸色难看地把躺在地上的白勤安拉了起来,低声道:“抱歉。”扔下这两个字,盛初禾转身就走,对着贺六知追了上去。白勤安独自一人坐在地上,他坐在地上,伸手抚过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他眯着眼瞥向盛初禾离去的方向,脑海里却陡然浮现出刚才自己强吻盛初禾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