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钦看着白勤安和盛初禾不断说话,两个人根本顾不上自己,便不想再待下去,干脆自己去了卫生间,整理仪容去了。
白勤安一会儿抓一抓盛初禾的头发,一会儿又扯一扯她的衣衫,不断招惹她。盛初禾被他捉弄得烦了,冷冷地看向他:“别烦我。”白勤安嗤笑道:“你倒是狠心,我大老远的故意,可就看到白勤安手腕上的银色手表,她陡然就想起了那个手表柜台店员对她说的话。盛初禾道:“前几天,我在百货公司看中了一款手表。”白勤安脸上的逗弄色变淡了几分,他伸手抹了抹鼻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懒洋洋道:“那又怎么样?你喜欢的话,就去买啊。”盛初禾道:“可我后来又去了,那只手表却不见了。”白勤安脸上的笑意更浓:“是吗,看来你和那款手表有缘无分。”盛初禾淡漠道:“别装了,是你把那款手表拿走了,对不对?”白勤安哼道:“就算是我拿走的又怎么样?那手表三万多大洋,你买得起吗?”盛初禾微叹:“你说得对。就算你没有拿走那只手表,我也买不起。”白勤安:“所以咯。”盛初禾一想到那只手表,心底又莫名掠过一阵惋惜。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什么东西买不起?”正是贺六知来了。白勤安一回头,就看到贺六知正冰冷防备地看着自己。他低笑一声,一边靠近盛初禾,一边对贺六知打招呼:“小六爷,好久不见啊。”贺六知却已径直拉过了盛初禾,在对面的位置坐下。白勤安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也不以为意,依旧笑得肆意:“小河水放心,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密的。”一边说,一边对着盛初禾眨了眨眼。果然,白勤安越这么说,贺六知的脸色就越难看。他眯起眼来:“什么秘密?”盛初禾瞪了白勤安一眼,才别扭道:“没什么,就是想看中了一样东西。”白勤安笑眯眯的:“对对,小河水的眼光不错。”白勤安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不嫌事大,果然让贺六知的脸色更难看了。可盛初禾根本不想和贺六知说手表的事,三万块对贺六知来说不过是随手的零花钱,可对她却是天价。若是让贺六知知道,他必定会直接买下来。可这本来就是她想送给他的礼物,要是让贺六知出钱,还有意义吗?盛初禾不想再和白勤安待下去,拉着贺六知的手就走,只可惜太子爷已经不太开心了,冷着脸僵在原地。白勤安在一旁乐得看好戏,一边对盛初禾做鬼脸。盛初禾真是气得够呛,隐约不耐道:“贺六知,走。”贺六知这才勉强跟着盛初禾走人。两人离开休息区,贺六知的口吻透着凉意:“你和白勤安都有秘密了。”盛初禾哄他:“没有什么秘密,他在故意气你。”
贺六知冷笑:“真的?可我怎么觉得,你确实有事在瞒着我啊。”
盛初禾伸手揉了揉贺六知的脸颊:“乖一点,别闹了。”
小姑娘踮起脚尖哄他,语气软乎乎的,贺六知冷眼别开眼去,到底不再多问。
倒是刚好吴幼钦在此时去而复返了,正好看到盛初禾抚过贺六知脸颊的画面,让她的脚步骤然停下。她看着日光下姿态亲昵的二人,眸光深深,半晌,才又扬起一个笑脸,对着他们走了上去。贺六知出来骑马的心情算是被破坏了个干净,他带着盛初禾和吴幼钦径直离开了马场。只是就在几人朝着门口走去时,之前还在马场内和贺六知赛马的白勤宗此时也已下了马,朝着贺六知走来。白勤宗对着贺六知笑意吟吟:“小六爷怎么不骑马了?我还想再和小六爷一起驰骋一番呢。”贺六知别开眼,淡漠道:“没兴趣。”白勤宗又叫住了他:“小六爷且慢。”贺六知不耐地拧眉:“还有事?”白勤宗依旧文质彬彬地笑着:“实不相瞒,在下有事想要和您商量,不知小六爷可否进一步说话?”贺六知讥嘲着低笑:“又打算和我说去云州务工的事?”上次白淑兰的生日会上,白勤宗已经当众提过一次,但被贺六知毫不留情地羞辱了一通。白勤宗倒也不在意贺六知的讥嘲,面不改色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当然不是。是和齐家有关。齐家前几天被抄了家,所以……”后面的话,白勤宗欲言又止。贺六知眼眸微眯,到底是强压不耐,和白勤宗走了一趟。只留下盛初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