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半池举起手中的支票:“当然没错,钱已经到手了。”
周围几个人全都纷纷应是,一边对着支票露出兴奋的光。秦半池带着几人朝着弄堂深处走去,他的面色隐藏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楚,只有平静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清晰响起:“走,去新都会。”周围几人全都高兴地吹着口哨。几人兴致勃勃地走在前头,秦半池独自走在最末,只是突然间,便听空气中响起了几道枪声。很快,前一刻还满脸贪婪的混混,下一刻已经倒在了血泊里。秦半池举着手中的枪,一下一下,连续开了四下的枪。除了李经年外,别的几个,全都被他亲手杀死了。昏暗的月光下,王全暴瞪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半池,他嘴边留下越来越多的血,却还是努力挣扎着朝着秦半池爬去,一边哑声道:“老大……为、为什么……”秦半池嘴角浮起一道讥诮的笑意,随即又对着王全的脑袋补了一枪。瞬间,血花炸开。秦半池这才收了枪,眸色深深地看向李经年。李经年却只是冷眼看着,似乎根本就不意外秦半池会把这几个人都杀死。李经年虽然也混青云帮,可他长得文质彬彬的,很斯文,就像个读书的书生。他淡淡道:“池哥,白勤宗委托我们处理的,应该是盛初禾,而不是那个要回北平的吴幼钦吧。”秦半池笑了起来:“还是你聪明。”少年笑得阴郁极了,隐藏了所有的锋利,就像暗地里伪装蛰伏的狼。李经年道:“现在你是青云帮的护法,身边确实该换一批人,这些人到底是太脏了。”秦半池点头:“你说得不错,他们是脏了点。”月色下,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继续朝着弄堂往里走,只剩下满地尸体在原地,血腥味遍布空气里,经久不散。新都会内,二人又去二楼开了雅间。他们没有叫姑娘,只是坐在雅间内,静静地喝酒,又叫了个歌手来给他们唱歌听。而他们才刚坐下不久,师明云就来了。师明云穿着华丽的旗袍,卷发盘成髻,举着高脚杯朝着他们笑意吟吟地走来,要给秦半池敬酒。还记得两个月前,秦半池手下的人在新都会差点玩出人命,师明云转身便去和陈玉钦告状,害的秦半池在青云帮总部受罚,挨了好几个鞭子。谁知没过多久,秦半池又来了,又当众让那几个渣滓轮了一个叫温河的女孩子,当时师明云气不过,便又要去和陈玉钦告状,可没想到这一次,还没等师明云把话说完,陈玉钦就笑眯眯地下了令,要命人来将新都会给砸了。吓得师明云不敢再多嘴,只有夹着尾巴地灰溜溜离开了青云帮的总部。所以这一次,师明云见秦半池又来了,便上赶着来给他敬酒,权当化干戈为玉帛。师明云笑眯眯的,软软道:“池哥,上次是我不好,竟然冲撞了你,还请池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新都会一般见识才好。”一边说,一边对着秦半池举了举酒杯,
整个人也朝着他倚靠了上去。
火热的身材紧贴着秦半池,很是暧昧。
秦半池狭长的眼中笑眯眯的,他伸手捏住师明云的下颌,在她耳边低声道:“师明云,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前后两次告状,陈玉钦的态度会截然不同?”
师明云她隐约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告状得太频繁的缘故,还是得给青云帮几分薄面,总不能三天两头拂了青云帮的面子。师明云眨着一对杏眼,佯装好奇道:“为什么呀?”秦半池笑得更深了,可眼睛却莫名阴森:“因为陈玉钦现在离不开我。”师明云看着他眼睛深处,仿佛一头扎入了一片深邃的汪洋大海,让她莫名心悸。秦半池伸手揉过她饱满的嘴唇,然后反复揉捏,淡淡道:“黄浦最负盛名的交际花,一定很好玩。”师明云心底猛得掠过一阵耻辱,她想挣扎,可谁知秦半池却已径直俯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秦半池低声道:“别动,我就是想闻闻你的味道,你太脏了,我不碰你。”师明云脸上火辣辣的,她屈辱道:“你——”秦半池却果然只是凑近她,对着她的头发轻轻闻了闻。他又笑了起来:“真香,栀子花的味道。我喜欢。”师明云眸光复杂地看着他。秦半池却已经后退,整个人又坐回到沙发上,沉默地喝着酒。彷佛刚才的轻嗅,只是师明云的幻觉。·翌日,白府。白勤宗对那个晚上到家结果,其实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