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爷的东西,被学校开除也是理所应当,”启林笑得有些阴沉,“有本事你就去找小六爷说理去啊。”
盛初禾依旧不为所动,只平静道:“小六爷说了,不会让我离开学校。”启林眯了眯眼:“什么时候说的?”盛初禾:“昨晚。”启林大笑起来,身后的同学们也都笑了起来,似乎都在嘲笑盛初禾的不自量力。启林:“行,我这就去问小六爷,要是他真的反悔了,那我就让你留下,一边要派人去找小六爷问话。可却被盛初禾打断:“不用问了,小六爷还在休息。”启林脸上的讥嘲更甚:“行啊,那就举重,举到小六爷起身了再说。”盛初禾不再说话,径直走到角落,乖乖地举起了杠铃。所有人都在笑话盛初禾,只有白勤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冷冷地盯着盛初禾看。等下课后,白勤安跑来质问她:“你去找贺六知低头了?”盛初禾面无表情看着前方:“是。”白勤安笑得有些阴鸷:“行啊,你都说了多少?你就不怕他知道真相?”盛初禾终于看向白勤安,淡漠道:“真相?什么是真相,你想我说什么真相?”白勤安点头:“好啊,好得很。盛初禾你果然好样的。”他越想越气,靠近盛初禾的耳边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盛初禾,整个黄浦只有我不介意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就算你被人轮了,老子也想和你好,想和你结婚。”他眸光发狠:“贺六知?贺六知能吗,他就是一幼稚的二世祖,蠢到家了!这事儿要是让他知道,你觉得他还会多看你一眼吗?”盛初禾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地举着杠铃,仿佛毫无波澜。可她这副死人样子却让白勤安更气了,他恶狠狠地骂了声‘操’,到底转身走远。贺六知这一觉大概是睡得极沉,盛初禾举着杠铃,从上午七点半一直举到了下午量两点,启林都没有来找她。幸好这杠铃的重量不算太重,她咬咬牙,到底也能支撑下去。只是头顶的太阳到了晌午已经有几分逼人,盛初禾浑身是汗,白皙的脸蛋也被晒得发了红,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半,盛初禾的脸色从潮红逐渐开始发白,就连嘴唇也有些裂开了。脑子也有些昏沉沉的,开始有一阵阵的晕眩传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就此晕过去时,突的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放眼望去,正是启林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了。启林对着盛初禾赔着笑,慌忙将她手中的杠铃接过扔到地上,这才躬身对盛初禾笑道:“抱歉抱歉,盛初禾少爷,我、我不知道……”在盛初禾的印象里,启林一直都是轻蔑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却从未见过启林这张周正的脸,竟然也会露出这么狗腿的模样。盛初禾体力不支后退两步,幸好及时扶住了身侧的墙壁,才没让自己摔倒。她咧嘴笑道:“没事,我习惯了。”启林有些慌张地转头看向身后教学楼三楼,贺六知正站在那看着自己。启林连忙搀扶住盛初禾,一边小心翼翼道:“都是我不好,待会儿在小六爷面前,还请盛少爷您——”盛初禾从启林的手中挣扎出来:“我知道,别担心。”启林这才松了口气:“好,好,那就麻烦盛少爷了。”就在一刻钟前,贺六知终于醒了,可启林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呢,贺六知就命人来传了他。贺六知把他好一顿骂,骂他不配为人师表,骂他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好家伙,简直是把启林给骂得快要怀疑人生!敢情这都是他的错?明明他一开始就是按照贺六知自己的吩咐去照办的啊,结果现在倒好,他是彻底成了一只出气筒。启林在心底咒骂,面上却战战兢兢地带着盛初禾去见贺六知,只期望盛初禾能给自己说一句好话。启林带着盛初禾上了二楼,便见一道倚长的身影正站在走廊上。启林对着盛初禾使了个眼色,盛初禾这才走上前去,对贺六知问了声好。贺六知转身看向她:“今日有人欺负你了?”这声音温柔得简直……让人不敢置信!启林猛得睁大眼,有些见鬼似的看着贺六知。盛初禾摇头:“没有。”启林也急忙点头:“对,没有没有,我对盛初禾同学一直都很、很温柔,哈哈,很温柔。”贺六知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