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知手指敲打着桌面,低笑:“行啊,我可以答应你。”
王成安猛得松了口气,连连应好。等他们正事聊完,贺六知终于开始喝茶。茶杯里的茶叶起起伏伏,茶水泛着淡淡的碧绿,甘香扑鼻。盛初禾一直都站在贺六知的身后,全程听着两人的谈话,只觉得贺六知不愧是小六爷,三言两语就将两个瓷雕拿到手了,可真是厉害啊。这边贺六知正在和王成安一齐讨论着茶叶,没多久就听到屋外传来了几道脚步声,正是贺怀柔和吴幼钦他越长越俊,真是好看。贺怀柔是贺旭鸿的妹妹,从小就是贺惜元的掌上明珠,宝贝似的供着。后来嫁给了王成安后,贺怀柔也还是时不时的回贺府住几天,多陪陪贺惜元。而贺怀柔身边跟着的吴幼钦,才是真的瘦了不少。这才短短两个月没见,吴幼钦竟然瘦了一圈,显得一双眼睛更大了。她的脸色也不太好,有些发白,一副很虚弱的样子。盛初禾怔怔地看着她,心底涌出浓烈的内疚。贺六知也看到她了,皱眉道:“你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人也瘦了这么多。”吴幼钦下意识看了眼盛初禾,这才对着贺六知笑道:“是啊,前些日子生了场病……”贺怀柔接过了话茬:“可不是,上个月换季,北平的天气乍暖还寒的,幼钦就染了风寒,挺严重的,足足病了大半个月才好了些呢。”吴幼钦垂下眼,点了点头。贺怀柔又和贺六知聊着北平的改变,说是街道上的外国人更多了,夜总会和酒吧也是日新月异,拔地而起,还有许多百货公司,各种款式时髦的漂亮衣衫……朝代更迭,顺势而起的各种新潮的东西,彷佛都在强调着原来那个古老腐朽的朝代,已经彻底成了过眼云烟,即将消散在历史的长河里。几人聊得火热,盛初禾寻了个理由走出了大厅,独自站在外头的角落里透透气。而盛初禾走出来没多久,吴幼钦便跟了出来,走到她身边停下。吴幼钦眸光深深地看着远方,声音有些许苍茫:“最近还好吗?”“一切都好,”盛初禾一边说,一边看向她,“我希望你也能好。”“我怀孕了。”吴幼钦压低声音说着,眸色愈黑。盛初禾怔怔看着她。吴幼钦垂眸:“还好姑姑帮我把它堕了,就是有点疼。”盛初禾心底猛地一疼,她眼眶微湿,哑声道:“抱歉。”吴幼钦有些狼狈地睁大眼,不想让眼中的水汽弥漫而出,她讥嘲道:“没关系,都过去了。”她又看向她,甜甜道:“你答应过我的事,不会反悔吧?”盛初禾坚定摇头:“不会。”盛初禾继续:“当初欺负你的那几个人,都已经死了。”闻言,吴幼钦笑了起来:“好,那就好,那我就开心了。”日光下,吴幼钦笑意吟吟的模样,透着苦楚的凄美。盛初禾不敢看她,只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吴幼钦却已经转身走人。眼看时间已经快要午膳,贺怀柔非要让贺六知留下来用膳,可贺六知却拒绝了她,并带着盛初禾离开了将军府。贺六知又带着盛初禾上了轿车,司机开始启程,很快就把将军府甩到了身后。轿车一路朝着北平一家特色的烤鸭店前停下,贺六知带着盛初禾走入雅间,吃了把地道的北平烤鸭。地道的烤鸭果然喷香,被师傅片成了皮,再用大葱和甜酱用透明的饼皮裹着吃,一口下去,滋滋冒油。贺六知让盛初禾多吃些,自己却不怎么吃,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盛初禾大口大口吃着,一脸满足。等用完午膳后,二人这才又上了轿车。这一次,轿车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盛初禾放眼望去,就见竟是停在了一栋十分豪华的大别墅的铁门前。这别墅多少有些夸张了,一眼看去竟看不到头,从铁门到别墅正厅之间,是一个大大的前院,正中央还有一个雕塑,雕塑着一匹奔腾着的马匹,马匹周围是一圈环水池,特别壮观。盛初禾疑惑道:“少爷,这是哪里?”贺六知但笑不语,带着盛初禾下了车。侍卫按响了门铃,很快的,就有个阿姨走了出来,站在在他们面前,疑惑道:“你们找谁?老爷现在不在,夫人也出门了,还要半个小时才会回同学来了。”这阿姨显然贺六知手指敲打着桌面,低笑:“行啊,我可以答应你。”王成安猛得松了口气,连连应好。等他们正事聊完,贺六知终于开始喝茶。茶杯里的茶叶起起伏伏,茶水泛着淡淡的碧绿,甘香扑鼻。盛初禾一直都站在贺六知的身后,全程听着两人的谈话,只觉得贺六知不愧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