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勤安低笑一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弯儿脸色一凝,怔怔地看着他,眼底充斥着不敢置信:“你——”白勤安脸上透出邪气:“怎么,怕了?弯儿小姐,如果这样就怕了,那也不用和我谈什么合作。”白勤安无不讽刺:“不过自己想要的东西,要是不好好争取,又凭什么让你得到呢?万事万物,总得付出点代价吧。”弯儿抿着嘴,不说话,脸色却愈加发沉,眼睛漆黑得可怕。白勤安懒得再理会她,转身走人,一边淡淡道:“要是想通了,随时找我。”扔下这句话,白勤安大步消失在了夜色里。弯儿眸色深深地看着白勤安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了,方才收回眼来。迎面有温暖的夜风吹来,却吹不开她脑中的一团乱麻。她想起从前小时候在老宅内,她陪着少爷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学西洋的文化,一起在背后吐槽先生,那么多的过往回忆,一面面一幕幕,就像默片似的在她眼前闪过。后来她十四岁那年,夫人就提点过她,她除了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外,还是少爷的通房丫头,只要少爷想,她就不能拒绝。所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别的婢女不同,她是比其余婢女更要亲近少爷一些的,是有机会和少爷更进一步的。可没想到,在京城时少爷对表小姐吴幼钦产生了好感,吴幼钦去国外留学后,少爷就来了黄浦,甚至从没想过要菏带上她。要不是这次老王爷要求她来黄浦伺候少爷,只怕她如今还得留在京城老宅,过着单相思的日子。弯儿心底沉甸甸的,坐在前院里,望着头顶的星辰发着呆,直到夜色愈深,她才苍茫起身,回了房中。接下去几日,白勤安依旧日日在盛初禾和贺六知面前插科打诨,就差粘在盛初禾身上做一只挂件。贺六知每每总能被白勤安气得够呛,就差命人把他轰出去,可盛初禾却总是护着他,只说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要再养几天。一直等到两日后的傍晚,贺六知在沙发上看书,盛初禾在厨房为他制作小饼干,弯儿也躲在房内,不知在忙些什么。只有白勤安也坐在沙发边上,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贺六知。贺六知的声音隔着厚重的书本冷漠传来:“再看,把你眼睛挖了。”白勤安嗤笑一声,眯着眼睛笑道:“小六爷,你就这么讨厌我啊。”贺六知从书本后探出头来,冷漠地看着他:“对,很讨厌。”白勤安挑唇:“好啊,那不妨这样,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会更讨厌我。”贺六知脸色闪过森冷:“什么事?”白勤安凑近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说:“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吗?”贺六知冷冰冰的:“因为你对盛初禾图谋不轨。”白勤安笑意加深,依旧用密语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他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一个原因是……你知道鲁山吗?”贺六知脸色陡然凌厉:“紫幽楼帮主。”白勤安笑道:“对了,就是紫幽楼帮主。”白勤安:“他找上我,给了我毒药,让我杀了你。”贺六知看着白勤安依旧轻飘飘的笑意,语气轻松得彷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他神色凝重地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白勤安弯腰,伸出手理了理贺六知的衣衫领口,一边继续说:“所以你是赶不走我的,我肯定得留下来,想办法杀了你才行啊。”贺六知浑身弥漫出浓烈的戾气:“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扔了?”白勤安大笑起,你舍不得看到盛初禾受委屈。哪怕是一点点不开心你也舍不得,对不对?”“不然,你明明这么讨厌我,却还是任由我留下话。因为全都被白勤安说中了。贺六知一字一句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盛初禾?”白勤安却无所谓地耸肩,阴冷笑着:“那就尽管去说。我完全可以说是你在污蔑陷害我。你知道的,小河水心地善良,她一向把友情看得很重。”可白勤安的话音未落,贺六知已经又挥拳,重重打了白勤安一拳,直打得白勤安栽倒在地。在厨房做小饼干的盛初禾听到声音就跑了出来,于是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勤安,和浑身冷冽的贺六知。白勤安连忙趁着白勤安低笑一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弯儿脸色一凝,怔怔地看着他,眼底充斥着不敢置信:“你——”白勤安脸上透出邪气:“怎么,怕了?弯儿小姐,如果这样就怕了,那也不用和我谈什么合作。”白勤安无不讽刺:“不过自己想要的东西,要是不好好争取,又凭什么让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