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珍妮眼中含泪,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可她越是如此,金雅然却越是担忧。她的心沉了沉,面上却并不显山露水,只柔声道:“难道你连姐姐也要一起隐瞒吗?”金雅然将妹妹搂在怀里,低声道:“妮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当你最坚强的后盾的。”金珍妮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她栽到金雅然的怀里,尽情哭了个够。一直过了好久,直到金珍妮哭够了,她这才从姐姐怀中抬起头来,眸光莫名阴冷地看着她:“姐姐,是李经年。”金雅然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心底的不安越:“他抛弃了我,他玩弄了我的感情。”金雅然眯起眼:“那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做出那种事?”金珍妮知道姐姐指的是什么,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许久才道:“没有。”金雅然猛得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金珍妮看着姐姐松了口气的样子,眼睛又是一阵温热。她的手指紧紧掐到了手掌心中,可面上却不敢再过多表露半分。她只是恨恨地道:“姐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李经年付出代价?我想要他死!”金雅然又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他是青云帮的帮主,做事心狠手辣,现在外界都在盛传,之前的帮主就是被他杀死的。”金雅然:“他就是暗地的毒蛇,没准什么时候就冲出来咬你一口。”金雅然:“阿姐反而觉得,他抛弃了你,是件好事。你若是和这种人结婚了,那才是一辈子都毁了。”金珍妮依旧怀恨:“可我就是想他赶紧死掉,这口气我咽不下去,阿姐。”金雅然眯起眼来:“也不是没有办法。”金珍妮猛得看向她,眼底也弥漫出了希望的光。金雅然淡淡道:“借刀杀人就是了……”姐妹二人商量了一番,这才各自回房休息。金雅然躺在浴缸内,将浑身上下都搓了个遍,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上的肮脏冲刷干净。接下去几日,她都只呆在菏自己的房间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日三餐都是让下人们送到房间内来的。而金雅然则第二天就离开了家。她带着两个丫鬟,整理了少许行李,买了一张前往北平的船票。当天下午五点,金雅然已经到达北平,并直接去了西会胡同。她在西会胡同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一边每日都会在贺府大宅的附近,观察贺府的动静。可谁知她一连在贺府门口蹲了三天,都没能等到贺六知的出没。反而是贺六知名义上的妻子秦相绾,倒是让她撞到了好几次。只是说也奇怪,每次撞到秦相绾时,她的状态都不太好,不是哭着就是黑着脸,似乎在贺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开心。众所周知小六爷贺六知的身体不好,所以和秦相绾的定亲和结婚典礼()?(),贺六知都没有亲自参加()?(),
而是用一只公鸡替代。
再结合秦相绾的脸色()?(),或许贺六知是真的身体不行了?所以秦相绾眼看着在守活寡▇()▇3▇?╬?╬▇()?(),
所以才会不开心吗?
金雅然实在是对贺六知太好奇了,可一时又想不到别的办法能靠近贺府,因此心情颇为焦急。可谁知就在她一筹莫展时,贺府突然开始招丫鬟了。几乎是消息一放出来,金雅然便第一时间去报了名。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进入贺府,那就是好事。贺府招丫鬟,给的月俸特别高,待遇也是好得不行,说是给小六爷招贴身丫鬟,所以才门槛设得也挺高。等到正式开始挑人时,管事的嬷嬷更是严格,光是第一轮就把足足三十多个姑娘,给刷了二十多个下去。那些长相不太好看的,个子不太高的,又或者是稍微有些胎记的,全都给淘汰了。金雅然冷眼看着,心道这哪里是选丫鬟,怕是在选通房丫头吧。算起来,贺六知和秦相绾其实才结婚半年啊,倘若大张旗鼓地给贺六知纳妾,那岂不是在啪啪打秦家的脸吗?秦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虽然稍不及贺家,可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楣,贺家再怎么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