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然拧着眉头看着他。
其实她显然是没法认同贺六知的,这个小六爷花花公子,声名在外,如今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夺走,其实在金雅然看来,就是报应而已。金雅然:“难道你一点都不慌吗?”贺六知道:“我慌啊,可是没用。”金雅然:“?”贺六知:“从八个月前开始,我就被我姐强行软禁了。”贺六知:“八个月了,我都没能踏出家门一步。”说及此他嗤笑了一声,眉眼之中满是讥诮,“不然你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溜出去?”这下轮到金雅然震惊了,——想也知道贺家为什么要软禁他,还不是让他配合家里钦点的这段婚姻吗?金雅然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和盛初禾……?”贺六知哀叹道:“我姐非要棒打鸳鸯,我可真他妈可怜。”金雅然:围观八卦。半晌,她又皱起眉,你也是束手无策的状态?你甚至连离开贺宅的办法都没有?”贺六知点头点得理直气壮:“没错,是这样。”金雅然:“……”金雅然抹了把脸:“打扮做下人溜出去吧。”贺六知:“试过,还没走出院子就被人认出来了。”主要是他个子高,所以真的很好认……整个贺府有这个身高的,就贺大少爷仅此一个。所以一眼就能认出伪装。金雅然:“翻墙?”贺六知透过窗户指了指后头的墙壁,竟然看到上面铺着两根电网。金雅然:“……”她又一次沉默了,直到又过半晌,才又说:“你还有什么办法是没试过的吗?”贺六知仰头看着头顶横梁:“能试的我都试了。”他甚至试过假装和秦相绾相亲相爱,忍着反胃和那个女人亲亲我我了一阵,可谁知他是在是没能坚持下去,那个女人就是个疯批,一见到他就要拉着他往床上去,就好像看到羊羔的饿狼似的。他那段时间假装和她亲亲我我,可才刚接触她的身体,她就非常急不可耐地把他扯上了床,差点真的就让他失身给她了。真是想想都可怕,直到现在想起,贺六知都要头皮发麻的程度。原本他还想利用秦相绾是达到目的,差点把自己都栽进去。贺六知忍不住微微叹息,感慨自己美男多舛。一时间,贺六知和金雅然都呆呆地坐在椅子里,两脸懵逼,全都没有头绪。金雅然想起过去几天,每次撞到秦相绾都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不由道:“你和少夫人,是不是感情不太好?”贺六知倒是坦荡:“非常不好,我们是仇人。”金雅然啼笑皆非:“可再怎么仇人,你们也已经结婚了啊。”贺六知嗤笑:“结婚了?我什么时候和她结婚了,她不是和一只公鸡举办的婚礼吗?真要论起,竟然还有几分道理。金雅然:“就算你不承认,至少法律上……”说及此,又被贺六知打断:“我和她没有领过结婚证。”金雅然:“……?”八个月前,贺六知和秦相绾的世纪婚礼,那可是风光无限。在北平最大的天主教堂内,布置得浪漫又豪华的场地,秦相绾身上价值连城的宝石婚纱,每一颗都硕大无比,在胸前足足镶嵌了六颗。如此豪横的手笔,却换就连金雅然都有些酸了。不愧是整个陆内最上等的家族。想来那些挥洒掉的钱,在他们眼中不过尔尔。金雅然抿着嘴道:“行吧,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别的办法了?”金雅然和贺六知对望着,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光。他们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几句,到底是敲定了最终方案。而也是从这一天开始,贺六知就开始日夜不停地住在金雅然的院子里,和她黏黏糊糊的,寸步不离。很快的,整个贺宅上下都在盛传少爷对新招的通房格外宠爱,他们还从未见过少爷对谁这样喜欢过,巴拉巴拉的。而这一切自然也被贺旭鸿和王芝兰看在眼里。这对老夫妻最担心的就是贺六知的精神状态。之前曼卿擅自做主,非常强势地帮贺六知定下了婚事,甚至还派人去把他从黄浦绑架回了北平,就是为了给他按头结婚。金雅然拧着眉头看着他。其实她显然是没法认同贺六知的,这个小六爷花花公子,声名在外,如今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夺走,其实在金雅然看来,就是报应而已。金雅然:“难道你一点都不慌吗?”贺六知道:“我慌啊,可是没用。”金雅然:“?”贺六知:“从八个月前开始,我就被我姐强行软禁了。”贺六知:“八个月了,我都没能踏出家门一步。”说及此他嗤笑了一声,眉眼之中满是讥诮,“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