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一刻钟时间,警队们就已经将金家团团包围。
金家人正在酣睡,被外头的吵闹声惊醒后,金琴中皱着眉质问为何这么吵闹,可谁知等待他的不是下人们的轻声细语,而是警署们的枪。整个金家瞬间亮如白昼,所有灯都被点亮,所有金家人们都被驱赶到了一楼大堂,双手抱住脑袋,乖乖投降。陈署长亲自出的任务,此时正站在最前方冷冷地看着金琴中。金琴中恐慌极了:“陈署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陈署长讥嘲低笑,眼中满是阴鸷:“有人举报金家的糕点吃出了人命,所以需要彻查。”金琴中脸色大变,正要辩驳,可陈署长哪里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挥了挥手就要让下人们把整个金家的人都带走。吓得金雅然厉声尖叫:“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动金家?!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陈署长大笑起来,眯着眼道:“哦?你是谁?”金雅然咬牙道:“我是小六爷的人,你们竟然敢动我,小六爷饶不了你们!”可陈署长却笑得更大声了,彷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一般。金雅然双手紧捏成拳,恨恨地看着他。金珍妮蜷缩在金雅然的怀里,非常惶恐地流着眼泪,不明白这个家突然之间怎么就这样了。金琴中咬牙道:“祸不及家人,为什么要将我们全家都抓了?”陈署长十分傲慢:“谁知道是谁参与了下毒?还是都抓回去慢慢审问才对。”说及此,陈署长一挥手,众人便压着金家人,浩浩荡荡地转身离开。整个金家的人全都被压上了警车,无一幸免。金雅然始终在大喊大叫,说自己和小六爷有渊源,不是一般的关系,又说小六爷一定会替金家人做主,会让陈署长吃不了兜着走。陈署长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抬手就甩了金雅然一个巴掌,直打得她眼前发黑,嘴角流血,整个人都差点被打飞出去。现在是乱世,警署内部也几乎都是欺软怕硬,他们说得好听说是调查,可这种莫须有的案子,基本上都是做做样子,最后都是无疾而终的。金琴中很清楚整个金家这一关,怕是再也出不来了,当即就落下了浑浊的眼泪,整个人彷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警车上,他竟哭着对着陈署长跪了下自己书房里有一笔钱,陈署长要是不嫌弃,可以尽管拿。一说到这个,陈署长才终于抬了抬眼皮,笑眯眯地说道:“要怪只能怪你有个天杀的女儿,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小六爷的夫人,害得人家妻子早产,差点命都没了。”陈署长依旧笑眯眯的:“你说这么大的冤孽,人家小六爷怎么可能会轻易饶过你们金家?”陈署长:“所以还是乖乖的认罪算了,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等进了牢,还不是得你们吃苦头?”金琴中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而等金家全家都被关到牢里后,金珍妮还在那哭天抢地,吵着要出去。始终沉默的金琴中突然就跟回过神抬起手就对着她的脸颊啪啪啪连续打了十几个巴掌,每个巴掌都用尽了全部力气。金珍妮被打懵了,周围人也懵了,直到半晌,金珍妮才猛得大哭起来,可金琴中却还冲上去要打她,一边打一边骂她毁了整个金家……而等金琴中出够了火,便沉默地蹲在地上,狼狈又萧索,看上去可怜极了。等到第二日,陈署长带着认罪书来,金琴中当场就签字画押,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由此,一夕之间,金家就此陨落,从此上海滩又少了一个世家。而这个案子一直被隐而不宣,一直等到七天后才由报纸刊登了出来。盛初禾看到报纸上的新闻,非常震惊,询问贺六知知不知道这件事,贺六知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哄娃。盛初禾也只是唏嘘几句罢了,便也不去管它,继续去厨房做果泥给春天吃。而除了金家的事,最近局势也很不太平。很多外国人不断开始在边境来犯,而且多地都开始有了小规模冲突,就连黄浦都开始不太太平。盛初禾一边给春天喂果泥,一边和贺六知说着形势,贺六知则让盛初禾放宽心,他自然会保护好她和孩子。转眼就过了两个月,这段时间盛初禾和贺六知将日子过得非常安稳,一家三口温馨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