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禾自然连忙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贺曼卿和王芝兰以及盛初禾,已经齐刷刷地站在了船头。这艘渡轮此时船体已经开始倾斜,灌进来的水势也越来越迅速,越来越激烈。已经有无数下人们都慌里慌张地跳了船,反正他们身上都有救生衣,横竖淹不死,就是不知道会被海水冲到哪里去。大难临头,大部分下人们全都各自跑了,只有贺曼卿贴身的几个侍女侍卫还跟在她身边保护她。有几个侍卫们已经冲到了楼下,此时楼下已经都快被水淹没了,也不知道他们还去楼下干什么。可看贺曼卿不疾不徐的淡漠样子,盛初禾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不再多问。王芝兰倒是有些慌张,对贺曼卿道:“卿儿,怎么会这样?这里是哪儿,距离港都是不是还很远?我们会不会……”贺曼卿对自己的母亲倒是还算温柔:“母亲别慌,算算时间,其实这里差不多已经是港都境内了,只是还没到码头而已。”贺曼卿眯着眼,似笑非笑道:“肯定是他身边的贱货动的手脚。她早就知道我准备了渡轮准备走,所以提前买通下人,暗中毁了这艘船,想我葬身大海。”贺曼卿嘴边的讥诮更大:“可惜她小看了我,我要是只准备一条生路,那就不是贺曼卿了。”王芝兰见女儿的样子,就知道女儿肯定准备了后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好,那就好。”果然,又过了一刻钟后,竟然就有一艘小型的游艇从渡轮背后驶了过来,停在了他们面前。贺曼卿从身后捡起一根粗麻绳,一头绑在渡轮上,再将另一边甩了下去,这才看向王芝兰和盛初禾,示意她们顺着绳子往下爬。盛初禾会武功,这种事自然难不倒她,可王芝兰和贺曼卿却是娇滴滴的,一直都养尊处优,等三人好不容易爬到了游艇上后,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而这艘渡轮也已经摇摇欲坠,即将沉入海底。贺曼卿还带着两个箱子,游艇上除了他们三个外,就只剩一个开游艇的侍卫。这侍卫们驾驶着游艇朝着港都方向继续而去,放眼望去,远处已经依稀可以看到无数高楼,就伫立在港口边。游艇已经离开了海,逐渐驶入和海水交汇的香江。香江滚滚,奔腾而来,小小的游艇开在其中,就跟卑微的蚂蚁一般。只要横穿过香江,就能成功登港。贺曼卿眸光灼灼地一眼不眨瞪着对面,眼中爆发出浓烈的希望之光。只是眼看马上就能靠岸,可谁知突然间这艘游艇就熄了火。贺曼卿猛得看向驾驶游艇的侍卫,侍卫的脸色却十分难看,声音凄厉:“不好,游艇坏了!”几乎是瞬时间,贺曼卿眼中爆发出阴冷来,直直地望着他。而下一刻,游艇已经熄火。熄火的游艇停靠在滚滚不熄的香江水里,就如水中浮萍,随波逐流。不断有越来越多的水被打入渡轮,眼看渡轮就要翻船。几乎是一瞬间,盛初禾已搂紧怀中迷茫的春天,直接跳下了渡轮。她们身上都穿着救生衣,而且前方就是岸线,最多一百米的路程,光是游泳就能游过去。王芝兰也是瞬间跟着盛初禾跳了下去,她浑身湿漉漉的,狼狈极了,抹了把脸对着还呆在船上发呆的贺曼卿大喊:“卿儿,快跳船啊!”贺曼卿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她依旧心有不甘地要拎着那两个箱子,盛初禾脸色发青,怒骂道:“你疯了?这时候还想着箱子!”一向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贺曼卿,此时终于破防,哭着道:“这两个箱子必须要带上,不然、不然我宁可去死!”盛初禾冷冷道:“那你就去死吧!不惜命的废物!”扔下这句话,她一边游泳,一边咬紧牙关扯着王芝兰,朝着不远处的岸边游去。她还得护着怀中的春天,春天浑身都是水,脸色已经冻得铁青,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王芝兰也看到了春天的样子,春天才六个月大,这么小小的一团,更有可能是知儿唯一的血脉,王芝兰也发了狠,厉声咒骂道:“贺曼卿你真是还不如去死!要是春天出什么事,你也陪她去吧!”王芝兰也奋力游泳,一边努力反手拖住盛初禾,帮着她尽快朝岸边游去。幸好港都的冬天温度竟然并不冷,反而温暖如春,只是一直泡在水里,孩子肯定是受不了的,要是泡出个好赖,那就真的麻烦了!盛初禾自然连忙跟了上去。一刻钟后,贺曼卿和王芝兰以及盛初禾,已经齐刷刷地站在了船头。这艘渡轮此时船体已经开始倾斜,灌进来的水势也越来越迅速,越来越激烈。已经有无数下人们都慌里慌张地跳了船,反正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