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医生才上门回来了,拿着听诊器帮春天听了听心肺,看了看喉咙。
出乎盛初禾意料的是,这个村里的赤脚医生竟然也是很专业的样子,什么都有,还穿着白色的医生服,给的药也是西药,之前春天偶染风寒时,黄浦的医院就曾经给配过一模一样的药。她还以为这种小村庄会很落后,没想到竟然已经这么现代化。盛初禾给春天喂药后,春天的脸色更好了一点,额头也开始有些热汗冒出。王芝兰和盛初禾对视一笑,终于更加放松。贺曼卿也早就已经踏入了这家农户来,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当然了,这么生人勿近的贺曼卿,洗澡时到是毫不客气,洗完澡后又换上了老太太给的干净衣服,一边嫌弃衣服粗糙,一边换上,最后又吃了好些老太太准备的饭菜,真是毫不客气。她们三个大人一个孩子,总算全都修整完毕,说不上光鲜亮丽,可至少已经不是狼狈的落汤鸡样子。王芝兰非常感激老太太,干脆从手上退下一个玉镯递给她,可老太太非是不肯收,以至于让王芝兰更感动了,直言老太太是个大好人。拉扯的时候,贺曼卿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有说。盛初禾瞥她一眼,看着这个曾经的第一夫人如今穿着粗糙的棉麻衣服,长发就跟村妇一般,只是简单地绑在一起……莫名地让盛初禾感到无比唏嘘。也觉得割裂极了。似乎曾经那些极度光鲜绮丽的过往,只是一个易碎的泡沫,如今泡沫碎了,梦也戛然而止。盛初禾有些很恍惚地回过神来,干脆自己将老太太拉到一边,低声道:“太太,请问这里距离港都还有多远?”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柔声道:“这里其实距离港都并不算远的。”“只是……”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为难。盛初禾疑惑:“怎么了,太太有话可以直接说。”老太太瞥了盛初禾怀中的春天一眼,叹道:“只是最近这两天,从内地要去港都的人突然多了很多,导致港都当局下了命令,要想进港的,必须要有当地警署的盖章才能通行。”也就是说,加了层入关的手续,得走明面。要想得到警署的盖章,那就得有必要的理由。那些想偷渡到港都打黑工,混社团,心怀不正的,又或者是那些社会最底层想要去港都博个美好前程的……这种人,是绝对不可能拿到警署的盖章的。这也是港当局的手段之一,想要进港就必须是优秀人才,至少也该是行业精英,否则太多贱民涌入,港都还不得陷入混乱?想必也是港局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如此。盛初禾听完老太太的说法后,沉默了许久,才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太太。”太太说了声‘不客气’,就又要留下她们,说可以吃了晚饭,留一晚再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等到天黑了,这边这般偏僻,四周除了山就是海,港都又进不去,她们四个妇孺,还是很难的。盛初禾想了想,答应了老太太的提议,决定先住一晚,等明天一大早再想办法也不迟。就这样,她们四个就在这户人家住了下话,特别是贺曼卿,脸色难看得就跟别人欠他钱似的。老太太显然感受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只有无措地看向盛初禾。盛初禾对老太太回以抱歉的一笑,一边招呼大家用晚膳。老太太的家虽然不大,可几个房间都非常干净亮堂,盛初禾她们就挤占了原本属于老太太儿子的那个房间,先这么过一晚再说。贺曼卿一直养尊处优,这房间明明又软又干净,可她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