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有其名却已无其实了。
而作为本军长驻京畿地区的重要武装力量,十六卫是不能自行募兵,由地方各府输送,而且每卫所辖的数十军府是交错散布在天下诸道中,既在地方上通过不相统属的关系而相互制约,又在京畿本卫中通过多来源的兵员,防止某方面势力利用乡党、同年等名目抱团坐大,影响到政权的稳定性。)
在这个时空。
由于唐朝均田制和府兵制的破坏,从唐玄宗起便不得不以募兵制代替府兵制。这些召募来的职业军人受地方军阀的收买笼络,和将领形成一种特殊的盘根错节、牢不可分的关系。加之,开元以后,在边防普遍设立节度使制度,他们的权力越来越大,至于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到天宝元年(742年),边军不断增加,已经达到四十九万人。
边军府兵之所以能得到保留,道理很简单,土地兼并再怎么兼并,也不容易兼并到边境上去,谁愿意让自己的产业可能时刻处在外来的威胁之下,就好比后世全国私占滥用土地成风,但很少有听说边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土地,被违规占用开发,这是一样地道路。
而作为地区边军总帅“节度使”最初只掌兵权,后因统兵作战的需要,兼管地方行政和财政。节度使权力无限扩大,“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富”,成为大军阀。到了平乱结束的战后,天下节度使已有数十个,他们各掌握一州或几州的军、政、财权,使中央政府越来越无力控制。
再加上,“河朔之民苦贼暴,所至屯结,多至2万人,少者万人,各为营以拒贼。”整个北方可以说是亢兵成灾。按照天宝十二年的户口军民比例,大致可以维持在十户养一兵,但是现在北方连两户养一兵,一户一兵在许多地方都很难看到了,青壮年全部进城当兵去了,现在全靠南输支持还没什么事,长久就要出问题的。这些经历过战争武装人员不是随便可以遣散,需要一个长期而周全的计划,一旦被利用起来,可能就是一场新的动乱根源。
就算要实行,也不是现在,起码要等到战争把那些门阀氏族的根基扫荡的差不多,再考虑。当然这种话是只能心理想想,不能说出来的。
“你的想法甚好,可考虑那些氏族大姓的反弹,这世上是没有人愿意把到手利益交出来”我意味深长的劝道道,要知道光我门下就荫包了许多原本登记中的赋税人口,如果将来要把他们发还原籍,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