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当时姑母的女儿被叛军抢掠而去,颜泉明有钱二百缗,想赎回自己的女儿,但因为怜悯姑母的愁苦,就先赎回了姑母的女儿。等到再借来钱赎自己的女儿时,已找不到了。
颜泉明遇到流落在河北地区的堂姊妹以及父亲的将吏袁履谦等人的妻子,都让他们跟随一起回来,总共收罗了五十多家,三百多口人,一路上有资粮则大家均分,一如对待自己的亲戚。到了蒲州,颜真卿对他们都加以接济,住了一段时间以后,按照他们的意愿,资送他们而去。
这个人可以说是个义士,因此被作为孝伦的典范,报送京城请褒赏之。龙武军在河北组织敌后派遣的时候,曾经出过一些力,所以坚持找上门来道谢。
按照崔光远的说法,他的身份很有价值,大有可以操作的地方。如果是吸收进来的话,将是一个道德上的制高点。还可以进一步稳定与河北四柱为首颜真卿的关系,这位可是做了四朝元老的牛人,而且一直以来对爱与身份,没能帮上这个倒霉侄子,而充满亏欠和负疚,不过这种人要用什么手段,很值得商榷。
象守城专家这种人是和大多数阴谋诡计不沾边的,只要占着兴国为民的大义,不愁他不尽心出力,而且恩怨分明的有些死心眼,只要你不是公开造反之类,挑战他奉行的大义和公理,就不会轻易背弃之。你如果倒霉,说不定他还会很有义气的两肋插刀。
就象他曾经很正直的谢绝了好几次来自宫内背景的示好和拉拢,所谓“巡所愿尔,但为公心呼,安得私授呼”,于是也几乎断了他进一步的进阶之路,要知道曾经有声音要将他为忠君为国的典范引进枢密院,好与郭子仪、李光弼这样的实权派抗衡。事实上,他们只是用错了方式。朝中那些习惯高高在上的大人人,怎么会理解一个象他这样已经有些过于理想化的崇高追求,最初连我都有些受不了。
“呵……”
我看了看外头的日冕,坐在门厅里继续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的看着面前那几个激动的说话都变的结结巴巴的年轻学子。
他们口口声声的梁宗座,半天打不出个屁来,也没有让人耳目一新的出彩之处,暂且按下对这几个幸运儿的不快,叹了口气,果然又是浪费时间啊。
今天刚好是我家的特殊接待日,这是自从我开府后定下的规矩,每个月,都会有那么随机几天被选出来,由我亲自接待上门的访客。
毕竟我现在家大业大,背后是无数人的生计与前程,每一件事小到每一个具体环节,都有人具体负责,我只要动动嘴皮,甚至只要一个眼色一个表情,就有许多人为之奔忙。因此不可能事事躬亲,象接待这种活,从上到下有一个相对严密的等级体系,按照身份和品级在对口负责。
底下实际具体办事的人,已经与我有相当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