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烨帝是宠极了自己,只是,她总觉着有一丝不对劲。
沧海月明珠有泪2
烨帝也常常留宿于她的锦绣宫,那个贱人那里他只去了一次,可就是说不清这一丝不对劲究竟是在哪里,她有些失落的望着烨帝:“皇上,要不召些歌伎到宫中取乐罢!”
“莲妃很不快乐么?”
“臣妾——”
莲妃欲言又上,她愈来愈听不懂烨帝看似简单却又隐隐含沙摄影的话语,只能满脸堆笑的说道:“呃,怎么会呢!皇上常常来看臣妾,臣妾高兴都来不急呢!”
“莲妃,你入宫有三年了罢!”
“恩,是,细细算来整整有三年了。”
烨帝的话语令莲妃心底一颤,他想要说什么?为什么,他每说一句,她便要惊心动魄的去揣测,她困惑的望着他,眉目浮上一丝阴云。
“朕一直想着册立你为皇后。”这真是,是不是喜从惊来,莲妃心底一惊一乍,她踟蹰满志的望着烨帝,熬了这么些年,他终于愿为她正名分了么?
“可你的出生跟絮妃一样,都有了瑕疵。”
“皇上。”
从云端掉落到污淖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轻飘飘的一下狠狠的摔下来,砸到烂泥,浑身上下污秽不堪,烨帝冷漠的望着浑身惊不止的莲妃。
“可后宫不能无主!”
“臣妾是没资格,絮妃自然就更没资格,那么皇上的意思是?”
“朕想要颁召选后。”
“选后?”
莲妃彻底溃败的瘫坐在胡床上,纤手紧紧纠着裹着貉子领的比甲,到头来,皆是为他人作嫁衣啊!怪不得,烨帝一声不吭的纵容着她。
其实根本就是稳住她,暗中将家族的势力如抽丝般一层一层剥去,皇上便要选后了。
“如果,莲妃恳求朕,兴许还有转寰的余地?”
“皇上,您到底意欲何为?”
“聪明如你,还需朕提点么?”
烨帝吻了吻一脸错愕的絮妃,明明是温热的亲吻,絮妃觉着他不曾带着一丝温度。一直以为熟识的他,却是这样冷漠与陌生。
“你想好了,再来见朕。”
沧海月明珠有泪3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柳絮窝在厚厚的锦被里,仍觉着冻手冻脚浑身发冷,胭脂心疼柳絮,将薰笼移近了些,又往被子里塞进了手炉、脚炉,巴巴的望着她。
“等明儿天晴了,将西暖阁收拾出来,搬去那边罢!”
“早就该搬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娘娘一直都不喜欢睡热炕头。”
柳絮轻抿了朱唇,她记得陵王最爱的便是热炕头,在北邙寺那段风雪交织的寒冬里,她曾与他相拥取暖直到天明。
那是一段坐怀不乱,却令彼此感到温暖的回忆,她不想、不想因为那样诡异的传言而心惊胆颤的,将美好的记忆划为乌有。
“不习惯。”
“娘娘,小姜儿都跟您说了什么,好好的您怎么会晕过去。”这是胭脂最想要知道真相的事情,无端的柳絮晕了过去,唬得含彰宫中一应侍婢吓得不清。
“秦嬷嬷带了侍婢正在盘诘她呢!”
“她都说了什么?”
“她就是什么都不说,才令人着急了。”
“去,传我的话,不要为难她。”
“娘娘,防人之心不可无,奴婢总觉着她看上去怪怪的样子。”
“怪怪的样子。”
胭脂点点头,红朴朴的小脸娇嫩而健康,她想了想方向柳絮说道:“您知道奴婢挨小姜儿隔门住着,每每皇上来探望娘娘,奴婢自是回到下房歇息。”
“嗯,然后?”
“她的房里总是传来怪怪的声音。”
柳絮蹙起了眉头,胭脂来自陵王府,与禁宫诸人俱不熟络,虽然猜不出是好心还是歹意,至少相对于禁宫侍婢相对来说显得可靠一些。
“有一次,奴婢实在好奇的很,心想到底是什么声音啊!便舔破了窗户纸就要一阵张望。”
“可看到什么了?”
“黑乎乎的一团,有团幽幽的光。”
“幽幽的光?”
胭脂咂着嘴,凭着记忆努力回想记起那团光的颜色,她绞尽脑汁想得细汗都渗出来了,柳絮见她这般痛楚,正要赶着说慢慢说,不必急。
“娘娘,她突然就走出来了。”
沧海月明珠有泪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