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只要想活下去,不再去奢求所谓爱与不爱,身边漩伏的人,皆不知心机与筹谋。newtianxi.com寂寂禁宫,真是一个深不可测、又令人感到无比恐惧的地方。
凶悍如莲妃,她对她不过使得的明堂正道的公然一击。相较于那背地里算计的,她至少还算是光明磊落!想想莲妃,也不见得自己要好多少。
她为烨帝所付出的,不仅仅只是名誉,更是残酷的折磨。这也许是烨帝不愿惩处她的原因,将心比己,烨帝最近倒像是变得越来越温情起来。
“皇上,您怎么来了?”
“怎么?朕不能来么?”
烨帝通身酒气,不曾宽衣脱鞋和衣埋首于温热的被褥里,柳絮半披起衣衫轻轻拉着他的手说道:“臣妾命人给你送些醒酒汤可好。”
“不了,倒碗热茶给朕。”
还是那个习惯,每每吃了酒就便爱喝茶,柳絮移了移玻璃绣球灯,在一片皎皎明亮里纤手沏茶,烨帝转过身半眯着眼望着她,他喜欢她这幅家常的样子。
丝发披两肩,松松披着松花大袄,小小心的捧的茶碗。他并不接过茶碗,就着她的纤手深深呷了一口,尔后贴在她的小腹上一阵倾听。
“小东西,猛踢你母妃呢!”
腹中的胎儿小小巧巧的脚丫子正有力的踢在柳絮的肚子上,烨帝轻轻碰了碰那突起的部分,无比欢喜的笑道:“给朕生个儿子。”
“若是女儿皇上就不喜欢了么?”
“谁说的?”
孕中的柳絮,除了脸色苍白,小腹隆起,与不曾怀孕前无甚变化,烨帝拉了被子俩人脸对脸,一同咬起私房话。
沧海月明珠有泪5
“都是朕的骨肉,朕都二十七了,还没见个一男半女。”
“臣妾也没想到,居然就怀孕了。”
借着玻璃绣球灯琥珀色的光线,柳絮柔和优美的秀颜,一双眸子忽闪忽闪,流动的浮光间烨帝像是不经意的说道:“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
“体虚,”
小姜儿提到了陵王,她不想提起这件事情令烨帝不快,却不曾想烨帝心中一片疑心,他转过身背对着柳絮,低声道:“跟朕在一起,你快乐么?”
“……。”
柳絮一阵沉默,快乐么?为什么鼻子一酸,很想要掉眼泪,她迟疑着,紧紧抿着粉淡的樱唇,烨帝猛的一个转身,用力握着她的双肩,阴郁道:“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皇上。”
他震怒了么?双眼阴郁寒蝉,该叫她如何启齿,自烨帝与她悔婚之后,自她嫁给了陵王之后,她的人与她的心便不可能像从前那么纯粹很完整的只属于他。
“他死了,你记着,他死了。”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柳絮不自在的别过脸,那天晚上明明是他的身影,烨帝如此执拗的认定他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只一个可能,他愈是执拗的认定,他便越是可能没死。
“朕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么?”
“是,他死了。”
她呆呆望着他,顺应着这个快要失控的男人,她看到他眼底蹿出的火苗子,无措的靠着他,以她的柔情填满他的愤怒,惊觉烨帝在心底深深的芥蒂着她与陵王的事情。
莫非,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朕一直很想问你。”
突如其来的一阵亲吻,烨帝令她感到窒息,咬破她的嘴唇,腥甜在口内翻涌,他恨恨说道:“朕与他,谁是你心目中的第一。”
“皇上,您喝酒了,您喝酒了。”
他在宽衣动作,这个时候,她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她害怕的望着他,难道?他还要跟她燕好么?“按我说的做。”
他抱起她,任由她坐在他的身上,小心的一阵抽送,“你是朕的女人,化成飞灰都是。”
沧海月明珠有泪6
他瞬间涨满她狭窄的身体,那是既缠绵又谨慎的相契,自她怀有身孕之后,烨帝从不曾碰过她,而今夜的交合,与其是交合,不如说更是一种独占。
“是,臣妾是皇上的女人。”
她禁不住呻吟,低低的、纵横的,几近克制又缠绵的嘤咛声,令他极受蛊惑。他不曾跟怀有他骨肉的女人小心而难以摁捺的纵情,这令他深深感到,不论是身心,还是表里她彻底属于她。
他要的,就是这种专属与独占的情欲。
“絮儿。”
他紧紧握着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