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很后悔,如果不跟九哥打那个赌,如果那晚我不曾不开,也许便不会……。”
陵王幽幽的声音透着无限自怨自伤,他转过身,凄凉惨淡。
“王爷,打什么赌?”柳絮凝望着他,他想要跟他说什么?新婚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楼隔雨相望冷19
“你想知道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陵王阴冷的声音透出冰冷刺骨的寒意,他极其认真的替柳絮拢好她的衣衫,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凉凉道:
“既然不能相爱,便让我们相恨。”
“王爷,可以不要这样么?”
她怕极了他这个样子,温吞而阴蛰,像柔软的棉团布满钢针,手一擦过便是血肉模糊,陵王一口咬上柳絮的锁骨,痛得她惊声尖叫。
他使劲了全身力气,她在皮开肉绽的痛苦中,看到他嗜血的笑容里闪过妖冶,“如果我告诉你,那只是一场不怀好意的陷井,如果我告你,他,”
“他?他什么?”
“想知道么?除非你爱我。”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唰”的一下睁开眼,满屋子飘荡着浓郁的药吊子香气,她睁了睁虚弱的眼睛,柔软的锦褥,轻弹的丝被,她已回到结绮楼的凤榻上。
伸手触及锁骨,涂着厚厚的膏药,有人替她包扎过了,刚想张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映入眼帘,烨帝一声不吭的坐在她的床前,冷语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她紧紧抿着嘴唇,一阵沉默。如果对他说,她见到了陵王,那么陵王一定有危险,她怎么可能再陷可怜的他于危难中。
“娘娘,您在御花园中遇到猛禽了!”小姜儿在端汤药的时候,冲柳絮猛的一阵使眼色,烨帝冷冷盯着她:“滚出去。”
“你脖子上,是人咬的。”
柳絮紧紧捂着伤口,充满怀疑的目光不断扫过她的小脸,她不自的移开视线,烨帝咄咄逼人的目光,令她无法面对,他一定是猜到什么了。
“你不会背着朕养了男人罢!”
“臣妾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坚决的连她自己也难以置信,她的确不曾作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并且,她在陵王的跟前绝决的拒绝了他。
“如果是他呢?”
“皇上,他还活着?”
“朕是说笑的,他死了,焉能复生!!!”
红楼隔雨相望冷20
他向她伸出手,她看到,他的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怒,他与她,皆心照不宣,却又矢口否认,压抑而沉郁的怀疑油燃而生。
“起来更衣。”
柳絮缓缓坐起身,烨帝叫进胭脂替她梳栊。胭脂发觉皇帝与柳絮很不对劲,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皇帝总是坐在一旁,不时的望着娘娘梳妆。
娘娘虽然清冷沉默,而无眉目间总有意无意透着抹淡淡的幸福。
“娘娘,您先挑挑看插什么款式的发簪,奴婢开了箱栊给您拿礼服。”
是了,今天是她儿子的百日宴,掐指算来她整整躺了一天一夜。柳絮拨弄着无数根发簪,珊瑚珍珠布摇、红宝石镶翠金步摇、白玉斜栽寒鸦翅……。
“朕替你挑了只!”
烨帝俯下身,紧紧抵靠着她,伸手拣过一只金光闪烁的缀珠苏络金步摇,凝神道:“朕用金玉装饰你,朕用锦衣打扮你,朕用金汤玉露滋养你,柳絮,不要忘记了你的本分。”
镜中,烨帝握着溜尖的发簪冷不防的刺插在柳絮的发丝里,一缕腥红从耳根子处滴落下来,烨帝满手满衣袖沾着鲜血。
“痛,为什么不叫出声?”
他看到她痛苦的拧着眉心,紧紧抓着凤尾裙上的折褶,“皇上,只要你不负我。”
“朕,注定会辜负你。可你,却不能背叛我。”鲜血持续滴落,染红了烨帝整幅衣袖,柳絮松了手,嗅着淡淡血腥,轻语道:“自私的人,总是与自私的人在一处。”
她对着铜镜兀自嘲讽,原来她与烨帝,在骨子里是那样相似。他对她自私,她便对陵王自私。她在他身上失去的,她便利用另一个讨回来。
而他,自私到连利用都不必。
“朕,是九五至尊,拥有无尚的权利,你没有资格。”
是的,她唯一不曾拥有的便是权利,至高无尚的权利,她可以俘虏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心,可她始终无法摆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