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将幼小的山猫带禁宫,扔给小姜儿在暗中养育,并每日喂食它最喜爱的银枪鱼。”
最是无情帝王家18
“那道搁有银枪鱼的菜肴是我的表妹佩瑶的最爱,像是天助我一般,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陵王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直拗,仿佛这个阴冷的计谋终于寻得知己,他几近疯狂和变态的向他曾经的妻子诉说着他的天衣无缝。
柳絮忆起,很久以前胭脂曾向她说起过,娘娘,小姜儿姐姐屋里有一团绿幽幽的东西,她的孩子是他谋害的她,剧烈的心跳声,与不断虚幻的视线,摸着匕首的柳絮不由自主抵向陵王。
恨意,夺目而出,他杀了她的孩子,她发过誓,不论如何,也要杀了他。
“往这里刺,我告诉你,这是心房,没了良心的心便在里头狂跳着。”
“为什么?”
眸子一湿,簌簌掉落的眼泪,她红着泪眼,凄绝地望着陵王:“他只是一个百日婴儿,你心里恨我大可以要了我这条命。”
“他对你好才多久?我对你好有多久?絮儿,他是强暴你才有这个孩子的不是么?你怎能爱上这样一个暴君呢?”
“强暴我,暴君。”柳絮握着匕首的纤手微微一颤,陵王注意到她的手腕有一道极其丑陋的疤痕,“这是他逼迫你的结果么?”
宗人府炼狱般的恶梦在柳絮的脑海里不住晃动,她的双瞳迅速放大,喃喃道:“我想要咬断血管自禁,可是求死无门,他对我说,如果我能够令他再一次爱我,便告诉我你死的真像。”
“你真想知道我死的真像?”陵王一阵冷笑,伸手触及柳絮惊魂未定的秀颜,如果她知道这只是两个对权利疯狂男人的契约,她会不会玉石俱焚,自残在他的跟前。
那年选秀,他一口回绝了没有任何家族势力的她,母妃昭华夫才将她指给了烨帝。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正是她与烨帝的定亲礼,两个侍婢扶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她从一身春华走来,发际里、削肩上,勾着络络垂丝般的飘絮。
她并非是倾人城国,可是她螓首低头的样子、欲语面先红的样子,格外动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19
“恭请殿下用茶。”
定过亲便是算是半个皇室之人,新人自是要替烨帝一辈的翁兄子侄敬茶。柳絮捧着白瓷浅口茶盏,一脸温和的泛着笑意。
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刹是好看,像阳春三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脸上。她没有十分的容貌、地有十分的惊艳,举手投足带着媚态与风华。
那是一缕清浅而撩人的暗香引,有意无意的便引诱了年轻陵王的心。
“看来我们真是错过了。”
他在她起身之际,邪邪的向一脸诚挚的柳絮露着淡淡忧伤,柳絮不记得她在瞬间是怎么就红到耳根子了,陵王不依不饶的向她任性道:“你终将是我的妻。”
“不是那样的,殿下。”
……。
破碎的记忆向彼此怀揣恨意的两人铺天盖袭卷而来,他记起的、柳絮也在不断记起,从来都是错,因为邂后了他与他,她平静的岁月,便风雨飘摇。
“杀了我,以谢心头之恨,为了个孽种,杀了我,我不恨那个孩子,可我恨他的出生,是让我觉得那样失败,如果我比他更有权势,让你生孩子的便会是我,而不是他。”
她已听不清他在她的跟前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了,大段大段破碎的记忆,和撕心裂肺的痛楚远远不够,她望着着手中寒沁沁的锋仞,又望着一脸理直气壮的陵王。
“絮儿,我只想要过得好一点,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想要好一点的,你和皇位本该就是属于我的,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跟我开了这样的玩笑。”
他只不过是拒绝跟柳絮定婚,素来疼爱他的父皇,便将柳絮指给了烨帝,随后传位于他。
他在跟她的跟前,很是落寞,她想她当时接受他,除了隐隐的报复,也是接受了无端落寞的他,她与他生命里的落寞,曾让她清楚的照见自己。
这正是惺惺相惜而作了夫妻。
“你很受伤是么?彻头彻尾,夹在中间满是伤痕的你无措而受伤是么?”陵王如疯了般,握着柳絮的手死命往胸前一带。
“你最应该恨的,是烨帝,他明明就知道我的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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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闪烁的锋仞刺透了陵王的衣衫,柳絮惊得连捂住双眼,兀自后退了一步,心里是那样恨,她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