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就是一天,我也不会让给你的。”
“莲贵妃,你这是作什么呢!”
烨帝卸了龙袍,穿着翻云纹交领常服,插了只同色云纹龙形金钗绾住长发,冰蚕丝制的袍子如泄一般,皎皎凉凉散着寒光。
她又在柳絮跟前使性子么?烨帝的眼中充满的责备。
“臣妾!!!”
一缕委屈溢于唇角,莲贵妃酸涩的翕了翕挺俏的鼻子,眼瞅着烨帝挨柳絮坐下,柳絮吃了几杯酒,不胜酒力的她,已面如桃花,饧眼朦胧。
“吃不了,就别逞强。”
“皇上,人家难得高兴嘛!”柳絮视而不见的靠在烨帝的肩头,斟了酒递给烨帝,巧笑道:“臣妾是因为灌莲姐姐吃酒,把人家吓着了。”
“哦!是么?你灌慕莲吃酒?就你这酒量。”烨帝直打哈哈,柳絮认了真,一把拉慕莲坐下,“臣妾还跟莲姐姐说要和她争宠呢!皇上,您会不会生气啊!”
“你。”慕莲原本想将柳絮的话原原本本俱告诉烨帝,让烨帝好好治治她,可烨帝的眼中分明含着宠腻,她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烨帝爱极了柳絮带着春色的样子,尽管众宫妃在坐,他仍是忍不住暗中捏着柳絮的小手,任由她倚靠着她,“要是连絮儿都会争宠,”顿了顿,烨帝方说道:“她从来都不会的。”
慕莲猛的一惊,不争便是争,这才是柳絮最高明之处。落魄的时候,是那样悲情,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得宠的时候,就算是力争,也是披着温和的荆棘。
若论心机与手段,不论是她还是佩瑶,根本就不是柳絮的对手。
“来来来,大家都坐过来,别这么拘着,吃酒的时候,以酒令为大,除了吃酒之后,皇上最大。”柳絮娇音婉转的样子,别有一番风韵。
众宫妃见柳絮不由分说,亲自擂响了花鼓,少不得挽起水袖,玉腕上的镯子叮叮当当碰得脆响,象牙骨制的花笺“哔剥”的摇晃起来。
云雨巫山任断肠18
一宫妃掷出了花笺道:“未若柳絮因风起,柳絮着罚一杯,同岁者陪饮一杯。”柳絮笑接了牙笺,赶着斟了酒,笑吟吟道:“莲姐姐跟我是一伙的,得陪我饮。”
莲贵妃少不得接过柳絮的酒,兀自说道:“我真是很其有幸。”说到幸字,莲贵妃刻意拉长了音调,不欢不喜的吃了一杯。
柳絮摇着笺筒,烨帝凑在她的身边一阵凑趣,见笺上写道:“落花流水春也去,天上人间,在坐者俱陪三杯。”
“合该是皇上吃酒了,天上人间,任谁还能大过皇上去,”
见烨帝笑执了酒杯,众宫妃自是赶着凑份子,纷纷端着海碗,走到烨帝跟前,莺莺燕燕的一群宫妃围着,又能趁机在帝王跟前博得恩宠,这等好事,任谁不愿意。
柳絮趁机抽了身子,一树浓密的花荫挡住了她纤细的身影。
不远处临水的画舫上有乐伎吹了丝竹,永新娘子远远的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原来唱得是《牡丹亭》里《皂罗袍》这一折,不承想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竟是这样锦心绣口合我的心意。”
慕莲一个侧目,见柳絮翘起莲花指,挥动着水袖,如戏子一般跟着和道:“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还没《相约》《相骂》,她倒在这里装疯。”
柳絮,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或者那清冷的样子,只是她刻意压抑着她的性子,可在很久以前,她不曾如此风流浪荡过。
就是多说一句、多走一步,她俱是温婉端庄的,缘何现在如此风流婉转、顾盼生辉。
被莺莺燕燕的宫妃萦绕着好不容易捣腾完一壶的酒的烨帝,始觉着有些上头了,忽见柳絮哼着小曲一脸柔媚的样子,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热。
惊心动魄那么多年,他合该是与她风花雪月,有样没样的浪荡些日子了。
:)更毕。
云雨巫山任断肠19
“皇上,絮贵妃变得有些怪模怪样的。”慕莲在向烨帝敬酒的当口向他敬言道,她拨了拨悬于额际的珍珠红宝石流苏,玉腕上一溜手钏町当作响。
烨帝顺势在慕莲的手中吃了一口,淡语道:“怎么?不好么?”
“总觉着有些令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