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kanshuboy.com悲凉的发现,她是那么期望他在的,他在的,伸展开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拦在身后保护她。
那么多年,她痴痴爱着他,不就是想要被他保护与怜惜么?
“这幅要死的样子作给谁看,”陵王最恨便是她这幅强忍了眼泪往肚里咽的样子,那样绝决与缠绵,悲辛的令他不再有一丝一息的机会。
荆棘未满天未明5
“他得到的,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眼底带着强烈的恨意,既然他不打算放过她,她便以她绵薄之力抵抗她,哪怕她的声音息微的在这头禽兽跟前瞬息湮没。
但,她却信,他听到了。
他埋首于她身子上矫健的身子微微一颤,瞪着阴蛰的双眸恨恨望着她。
她,无惧的迎了上去,他与她,彼时,不曾有过一句言,心灵里的对抗是千万回,如骇浪撞激在峻岸上。
“我是征服者。”他发狠,咬向她的蓓蕾。再痛,他只看到,她蹙着眉心任粉淡的指甲狠狠嵌进的他的肌肤。她惊诧,他不曾以更狠的方式来报复。
奇异的刺痛与抵挡,令他与她不觉一怔。
原来这么恨,亦是一种惺惺相惜,他不自在的松开她,坐起身。屋子里并不曾笼着地火,而只摆着一架薰笼,散着无力的氤热。
他赤裸着上身,背对着她,分明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
那一刻,她感到软弱,对他的恨意,并不是她想像中那样深厚的,只要,他不再逼她,因为,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已承载不起太多太多的爱恨无垠。
她没有像往常一般以寒沁沁的目光直视着她,而是兀自阖上了双眼,沉默的拾起衣衫罩在身上,迩后,背对着他面着内壁而眠。
陵王压抑着,深深的透了一口气,蓦然回首,她静静的背对着他躺的。曼妙的身子如一轮横卧的侧峰,曲线柔和,那样柔和令人舒适。
就算,她会抵抗,他忍不住从身后抱着她,他好累,恨意,让他真的好累,可他,悲哀的发现,如果不去恨她,他便会疯狂的去爱她。
他输了,那个赌注,从他迫不急待的回到禁宫,想要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便输了。
江山,不是不够重,而是,他在这条路上,一一失去了他所有的美好,有所失便有得,有所得方有所失,可,他不曾得到什么,却一直在失去。
连他原来的样子,他皆已失去了,他能不恨吗?
荆棘未满天未明6
“你连恨我都厌倦了么?我在你的眼底便这么轻践么?”天尊地卑,原来卑贱只是因为太在意,陵王是那样不甘,她在烨帝的跟前那么卑微,他在她的跟前这般渺小。
她与他,不论是卑微还是渺小,只是因为太在意。
她轻轻一叹,缓缓转过身,这是他夜夜冒着将死的危险,终于迎来她面对着他的一刻,他的心冷不防的跳了下,尽管很慢、很凉,可他却清晰的听到了一次有力的心跳。
他原来,像她一般细腻的。
柳絮清楚的看到陵王阴蛰的眸子泛起了丝丝雾气,她长长的吸了口气,屏住呼吸,陵王与烨帝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他与她有着如出一辙的敏感与细腻。
当烨帝决定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是从不在乎后果与将来。而陵王,却是瞻前顾首,与她一般,提不起又放不下,气势汹汹里带着优柔。
因为不够绝决,他只能徘徊在幽暗的深处,见不到大风大雨。
“是,又不是,”她流泪了,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流眼泪,可她是那样殇啊,情殇,她何曾轻践过他?她曾经想要温故知新的伴在他的身边,与他长相守的。
尽管,那于她是一种近乎于感激的喜欢。
许是年少的时候,总是将喜欢与爱意分辩得那般清楚。当历经了世事之后,相信不论是她还是世人,会觉着喜欢与爱仅仅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而这一点点,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他是那样迫切,她终于肯张口跟他说一句话,她的眸子清冷而恬淡,静静的,如寒月照水一般亮滢滢的望着他。
如此,便已令他想要将心中一股脑酸涩尽情诉之于她。
她眨了眨眼帘,细长的睫毛一阵轻颤,未等她开口,他便难捱的缩入她柔软的心胸,“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那也许是一个错误,可惜我无力抗拒。”
她一呆,愣住了,身子直挺挺的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