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就是,柳絮,你这一次死定了,皇上都没来觑你一眼,身边养得小蛇,长成大龙之后,就一口咬死你了。”
樱妃自是赶着添堵,她多想看得柳絮气得吐血的样子,可柳絮只静静望着莲贵妃,视而不见,梅、樱二妃对望了一眼,气竭,她凭什么这个时候,还能这般高贵。
“慕莲,劳你照顾好二皇子了,以后真的需要你嘘寒问暖了。”
“柳絮,你不必多言,这是本宫身为后宫主事应尽之职。”顿了顿,她摆了摆手,向众妃说道:“你们先散了,本宫有几句要单独跟她说。”
“是。”见莲贵妃怒目盯着自己,梅、樱二妃知趣的退下来,管它呢,反正斗倒了柳眉,梅、樱二妃在转角处回望了一眼,朦胧的灯光下,连御前侍卫也退了好几步。
“你说,她会跟她说什么呢?”
“切,还这些个,最恨她的便是她了。”
“说好了,咱们得一口咬定看到有男人出入含彰宫。”
“还用说么,那个红嫔不是也愿意指认是陵王。”
“陵王早死了,这也太荒唐了,你理她呢,之前之后的事,只要证明她的不忠便罢了。”
“这也荒唐着,早不查晚不查,皇上怎么就这个时候来查。”
……。
月色朦胧、宫灯晕黄,遥曳的光线里,慕莲冰冷的脸色如霜寒一般不带一丝温度,她紧盯着一脸淡拂之色的柳眉,“这一次,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很好。”
“你,”她意外的抿了抿樱桃小口,她这个样子,倒是盼着死一般似的,居然透着喜气。
“我得走了,慕莲,保重。”
此恨绵绵无绝期20
柳絮冲御前侍卫点了点头,御前侍卫首领只得躬着身子向莲贵妃说道:“娘娘,请恕臣等无礼,要带罪妃离开。”
“你们。”
望着柳絮一袭轻逸,夹杂在侍卫硬朗的包围间头也不回的离去,慕莲心里空荡荡的,像寂静的苍穹,繁星坠落,孤月当空。
除了无穷无尽的长夜,还有,寂寞。
柳絮死了,她便真的寂寞了,她的人生中将不再会有柳絮这样的对手,那个时候,烨帝会回到从前么?即使他再宠红嫔,那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他在她与柳絮之后,对于女子,是不会像当初一般的。
他还能完整的回到她的身边么?柳絮是抱着必死的绝心而去的,她甚至如解脱了一般,比任何时候都要坦然与动容。
她知道,她知道她,她与她,从第一次见面,她便懂得她。
原来,在禁宫中,最理解自己的,不是与自己相爱的人,而是自己的仇人,在撕心裂肺的争宠夺爱中,她与她,已深深读懂了彼此的寂寞。
“柳絮,”她低低的、低低的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去,许是真的解脱了,她走的时候,也没露出丝毫怨恨她的神情。
她,像是从不曾与她有过任何的过节一般,或者,在她的心底,从来就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慕莲瘫坐在冰凉的宫道上,她,真的,输了,没有,再赢回来的余地,她不论是从人到心,还是从心到品格,她都彻头彻尾输了。
她,已然放下。而她,却还在当中争扎。两个生命本不因交集的女子,都过早的落下了破败的帷幕,禁宫,无数道宫墙,原来一直横亘于每一个充满欲望女的心上。
迷失、彷徨、纠结而无比迷惘。
柳絮作到的便是拆除了一道又一道的宫墙,心中,再无所惧。而她,明明已经看透,却没有勇气去做选择,反倒是一块一块往心里添堵。
死死守护所谓的尊荣,便这般,误了一生。
东窗未白凝残月
蓉苑宫开满芙蓉的小院里,脂正粉、香正浓,歌女、舞姬交辉相映,这是一个纸迷金醉、灯红酒绿的夜晚,烨帝半倚在红嫔柔媚的身躯上,又,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美酒佳人,能不令人流涟。
“皇上,劝君更进一杯酒,再喝了这一杯罢!”
“红嫔,你是唯一不拦着朕吃酒的人。”
烨帝顺势在红嫔的玉手里吃一大海碗美酒,连带碗底的酒渍也舔了个干净,他拎起酒壶,扳过红嫔软绵绵的身子,笑道:“喝、你也喝、醉卧美人膝,醒卧天下权,你是朕看着长大的,你应最知朕的心意。”
“皇上说的是。”红嫔揭了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