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停一停父亲!我不行了……”那罗小公子刚被拖出不及两条街,便一脸愁苦酸痛的嚎叫起来。
罗老爷自从这宝贝儿子一落地便宠溺至今,便是他闯下天大祸事,也不曾真的打骂过。即使今天受了他一棍,拉了他一阵气也消了大半,此时听见儿子嚎叫,宠溺之心又起,忙说道:“扇儿,你怎么了?”
那罗小扇捂着小腹,带着哭腔喊道:“憋坏了!憋坏了!!再不让我撒尿,我的小鸡都要爆炸了!”
这一句正说中罗老爷心事。此子乃是独子,香火延续全在他身上了,若真憋坏了那里……罗老爷哪还敢往下想,忙道:“快,带你们少爷去茅厕!”
“父亲!爹爹!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去!他们拉着我我怎么方便啊?我下来自己跑去才快!爹,您往后不想抱小孙孙了么?放我下来吧!”
罗老爷宠溺他已是多年习惯了,深怕自己的宝贝受一点不爽,哪会去思考这话多么荒谬幼稚?正要开口说放他下来的时候,旁边一个老管家说道:“禀老爷,放不得呀!恐是少爷又诳你,上次他不也是……”
“好你个吴管家!”罗小扇见他从中作梗,急道“你心也太狠了!居然想憋坏我断了我罗家香火!”
那料到吴管家见罗老爷面上犹豫,一把拉住他,道:“放不得放不得!上次少爷不也是尿急,结果一泡尿洒了七天么?老爷,放了再找回来可就难了,再说今天是老太君的寿辰,少爷若再惹事……”
“好你个吴管家,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罗小扇急了,故意吸口气把脸憋红,“吴管家你太阴狠了!到底是何居心啊!?断了我罗家香火,你有何好处?!”
罗老爷一听,一把推开吴管家,吼道:“快,把小少爷放下来!!”
“爹,您不妨先回庄里等我,我方便完了,便自觉回来。”罗小扇一下地,便又生龙活虎,自觉不妥,又假假提着裤子,匆匆跑进一条小巷。
“扇儿你快些,今日是你奶奶寿辰,方便了就与我回去,切莫再乱跑了!”
那罗小扇在巷子里左拐右拐,翻过几个矮墙,又跑过几条小街,从一处破墙进了一个旧庙,见那些兄弟们都垂头丧气坐靠在一起,高声招呼了声:“兄弟们!”
一众少年见是罗小扇去而复返,自然大喜过望,却又有些伤感。
“怎么了?一个个垂头掉脑的?”罗小扇不解问道。
“瓜皮昏死过去了,怕是阎王要命了。”那光头说着指了指墙角,先前从房檐上坠下的那拿网少年已如沉睡,被另一少年照料着。
“瓜皮?”罗小扇眼眶一红,冲过去拉起瓜皮的手,捏在手里死命摇,“瓜皮,瓜皮醒醒!”忽然想起如何断人生死,忙伸右手探到瓜皮左胸,一探发现瓜皮已经没了心跳。大吃一惊眼泪盈眶,忽然感觉手中他的手还有余温,忙伸手在自己怀里掏出许多碎银子,递给身边小弟,道:“你们快去请张大夫!不,把王大夫李大夫一并请来!动作要最快!!!!”
那三个小孩才从后面墙洞钻出去,前面院子里却传来了一声娇气的冷哼。
一个俏影从墙头飘然落地,正是姻姻追了过来。
“这不是和臭道士一起的恶贼婆么?有胆敢送上门来?兄弟们,杀了她替瓜皮报仇!”罗小扇一见来的竟然是她,顿时火冒三丈,一甩面上的眼泪鼻涕,操起一根棍子,率众向她袭去。
“小混账!谁是恶贼婆?”姻姻最恼人家辱她,不由也跟着脸红怒骂。
“哼!叫你知道!谁挨我棍子,谁就是恶贼婆!臭贼婆看打!”说罢不分轻重,棍举头顶,朝姻姻奋力扑去。
姻姻虽然练气不久,但运起力气,也抵得过大力壮汉。伸手便把罗小扇的棍子一把接下。罗小少爷只觉虎口一麻,棍子没打到就脱手而出了。人还不及退开,反被姻姻翻来一棍敲了下肩头,打得跌倒在地。
罗小扇虽被打到,却何曾服过软?开口又骂:“恶贼婆!臭贼婆!婆娘家哪有舞刀弄棒的?”
那姻姻见他被打到也泼皮,也不恼火,对骂道:“你打不过我还撒泼?哈哈笑死我了。刚才谁说的‘挨棍子的便是贼婆’?莫非你口口声声骂的贼婆,是骂自己给自己听么?”说完哈哈大笑。
这帮小混混,平日里虽然喜欢惹事,无赖了些,却也未曾干过伤残人命的勾当。眼见自己这边一个瓜皮生死未卜,一个老大被打倒在地,他们哪被如此欺负过?
不用招呼,“老子跟你拼了!”“打死她!”众孩拿起棍棒便一拥而上,也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