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拳已经打在胡二胡的胸口。上好的黄檀木座椅顿时碎裂,胡二胡并没有倒飞出去。乌鸦对力道拿捏得极为有分寸。
看着嘴角慢慢渗出鲜血的胡二胡,乌鸦道:“你不配看着我说话。”
胡二胡捂着胸口碎裂一般的剧痛,退了三步。眼神落在抚琴身上,道:“门主!!”
“主人。”
抚琴倒比他想得爽快得多。
屈膝就拜在乌鸦脚前。
这无疑不惹恼了万人之上,从没被人忽视过的皇帝!
“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国师,让我国丈拜你?你眼里可有王法?!”
“王法?”乌鸦哈哈一笑,血不沾的杀气让皇帝的脖子一阵寒。见皇帝怕成那样,他又将血不沾从他脖子上放了下来,道:“我就是王法。你明白了吗?”
那是一双人绝对不会有的眼睛。
那双眼眶漆黑的眼睛里的杀气,一眼就能让人彻头彻尾的感觉绝望。是的,连皇上也能不例外。
抚琴道:“主人,敢问主人为何换了这副皮囊?”
乌鸦双瞳一缩道:“这些不用你知道。出去吧。”
抚琴站起身来偷偷瞥了乌鸦一眼,和他四目相接只是,不由也浑身一颤,他连忙扶起胡二胡,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皇帝,这才慢慢的走了下去。
皇帝老儿不由大惊失色,道:“国师!!国丈!!护驾啊!!!”
“他们都叫我主人,你听到了吗?”乌鸦复又将血不沾搁置在皇帝的颈边,他十分不屑的看了他一会儿,捏了捏他白净的脸,道:“我下次再把刀放你的脖子上的时候,你脑袋就会搬家,所以你最好干什么之前都想一想。”
皇帝老儿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豆大的汗珠已经满头滚落,用手轻轻的拈开颈边寒气逼人的长刀,点头如捣蒜。
“坐过去。”
乌鸦动了动下巴。
“我坐哪里去?”皇帝老儿不敢擅动。
“龙椅,让出一半来。”
乌鸦轻描淡写。
龙椅可是江山的象征!谁能把江山让出一半来!
乌鸦道:“对我而言,杀你和杀鸡没区别。我留着你的命让你坐在这里,是我的慈悲。但我的慈悲,不是时时刻刻都有。”
皇帝老儿连忙将屁股挪开,坐到龙椅一角。
自己是一国之主,却无力反抗。自己引以为傲天下无敌仙人一般的国师、国丈,在这个青年面前,竟然噤若寒蝉。他的法术,他的残忍,是那么让人感觉不舒服。但是,若国丈和国师这些仙人一般的存在都救不了自己的话……
“主人快请坐!请坐!”
最基本的识时务,他还是具备的。
—————————————————————————————————————
夜。
天空中浓云翻滚。夜黑风高,无星无月。
姻姻没料到半途之中追丢了独孤有为,心头难以平静,便四处巡荡,没料竟让她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整块陆地仿佛都剧烈的震动,其他各处都还好,只有眼前这一处,惨烈得状况让她忽然反胃。
江南小镇,一片废墟。
血肉、断肢,夹杂在残垣断瓦之中。一只屎黄色的狗,卧在砖瓦堆上,无情的咀嚼着一只手。
那只手的主人,曾朝这狗扔过石头。他死之前绝没想过,自己作践的这只手,死后竟会落到狗的口中。
它看见姻姻忽然道来,生怕夺走他的事物,不由毛发倒竖,眼中放着绿光,汪汪高声叫唤起来。
经历浩劫,咀嚼人肉之后,这狗的性情已经大变,看上去便知凶残无比。
姻姻将血阳眼开启,去看废墟之下还有没有活人。
一圈看来,竟一个活物都没有。
那是什么!!!
地底裂缝之中,竟有一扇微微发光的非铁非石的紧闭大门。
姻姻不由联想到中奎山的封印。那恢弘的四根大柱,丈粗万年前的巨索,那倒置的青铜方鼎……会不会那个开启的封印,就是引起这场浩劫的根源?
这个门后面,又会是什么?!
这是结束,还是个开始?
那狗不知为何,叫了片刻忽然发了疯似地,忽然就朝愣在原地的姻姻扑咬过来!
就在此刻,地缝深处那一道门,忽然微微震动,开启了一条缝!
姻姻大惊之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