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呀!”
哗啦一声,我顷刻被娘子军团包围。“风满楼什么样样子?”“你怎么进去的?”“里面怎么样?”“有没有见到那个~”叽叽呱呱,有没有搞错?
回到同门行列中,我神经明显衰弱地垂着头晕乎乎打着哈欠,不知道边上这起人为什么都神彩飞扬,能让我神采飞扬的只有御风马,当然有人不认为御风马有什么了不得,但总比呆站着晒太阳有意思得多。看人吗?刚入山庄那会的确觉得人很好看,但现在,麻木得很。没意思没意思。
正想着,人群猛一骚动,但瞬息又静得寂静无声,连天上的鸟都乖乖降落一鸣不发。一阵和煦然而诡异的风迎面拂来,一个白衣人迈出了大殿。那人站在上方,徐来等等高辈份的师兄师姐分列两侧,他全然就是个高不可攀的统御者。
这人好象在哪见过,可惜太远了,隔那么多人看不清楚。他就是大师兄呀,气势真磅礴,吃不消。然而当大师兄穿越人堆下来时,我惊愕地发现,这个人居然是昨晚为我引路的勒风……
等等,勒风?天呐,想起来了——风满楼住着全山庄不可冒犯的大师兄,他叫勒风!一笑老怪引我进庄时特别提过的,他还说,还说什么来着?——噢!勒风是大师兄,大师兄是勒风,从今天起从此刻起,我可不能不当回事了。
第4章
山庄自打来了大师兄,每个人都认真地办着每一件事,一笑老怪寿辰还有三天,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筹备着。
徐来警告我:“师父寿辰那天你不许给我捅漏子,不许穿男装,不许到处乱闯,尤其不许去苍狼谷找御风神驹,要随传随到。”
前面几条马马虎虎可以接受,但随传随到,怎么可能?
“徐来,你干嘛这么严肃?不就是一笑老怪过寿嘛。”
“对了,不许再用‘一笑老怪’称呼师父,这是大不敬。”
受不了,他自从大师兄回庄后,就开始神经紧张。不止他,依我看,每个人都有点反应过度。
“从今天起,飞天你给我每天去试剑场练剑,不许再到处瞎逛。”
我翻眼,徐来己把剑塞到我手里,很有气质地叹口气:“飞天,把漫不经心收起来,用对御风神驹一半的专注对待每一件事,算给我点面子。”
徐来都这么低声下气了,我哪好拘绝。不过,他的确太神经过敏了。
试剑场在凤栖大殿下方,以前一直空无一人只有鸟雀降落的试剑场,现在居然零星地来了许多练剑的人,搞得气氛很紧张。
一笑老怪在寿辰前一天回了庄,上上下下沸腾了!我乘着混乱去找御风马,几日不见相思入梦。御风马见了我,有半晌直勾勾瞅住我,其温驯态绝无前例,搞得我乱心花怒放一把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把攀住跃身而上,还没坐稳当,马儿便开始如梦初醒挣扎。
当不成情人就当仇人,今天即让我上来了,就一定要决一雌雄!
御风马跳跃半天,终于凌空而起一矢冲天,到了云巅一个旋身,流矢般俯射而下。它冲入凌空瀑布,穿越奇形山谷,钻入一线天峡谷,掠过万顷森林,以着令人眼花暸乱的速度,绕遍山庄各处。
最后它累了,我也差不多挂了,大家一拍两散。当我从树梢这个位置向下坠落,心里计较着这个高度应该可以应付,跟徐来不是白跟的,但忘了把适才一番折腾耗费的体力计算在内,身体因为过久的坚持几乎僵化,完全不能控制身体作协调姿势。
啊~~
有人当了垫被,老人有眼,我还是逃过了一劫。看看是谁救了我,啮牙咧嘴的家伙有点面熟。
“飞天!”徐来慌里慌张来扶我,他脸色那个苍白,好象摔个半死的人是他,不亏是我师兄亚,感同身受感同身受。“玄平,你,还好吧?”他咽着干沫看地上的人。
玄平?!我倒抽一口气,往徐来怀里猛钻,人一动,喉部直涌上一团热流,我头一晕,叫了声:“徐来!”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徐来突然变成了两个,我知道这回不是闹着玩的了,心里一阵凄凉,头一栽晕了过去。
——闪烁的烛光映着玄平的脸。
第一次,我发觉这个人并不那么可怕。你看,他对灵兽关怀备致;他虽然摆副“你死了最好”的样子,但从没真正害死过谁,也没见死不救的记录。我虽然不能说对玄平一下尽弃前嫌,但这一次, 我的的确确感谢他。可是——
“痛啊!”
“不痛你就是死人!”
我抓住徐来的手,“我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