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万贯,挥金却并不如土,除非见着自己喜欢的才肯出手;大人们取财有道,一掷千金本是常事,即使未曾谋面也能出大手笔。所以小女子才叫‘大人’。”苏兰依行过礼之后就自行挑了个远的位置坐下了,态度却也不卑不亢。
“如此说来,我们都是贪官了?哈哈哈……”男人大笑道,似乎来了点兴趣。
“小女子不敢,请问大人们要听什么曲?”苏兰依见他一脸坦然,看他相貌也比常人多了三分英气,七分正气,于是不再出言讥讽。
“就来你最拿手的吧。”男人说完这句,就转头重新看向窗外,似乎在盼着什么人。
苏兰依见他们兴趣根本不在听曲上,于是也就信手弹唱起来。一曲终了,又过二曲,三曲……不出一会儿工夫,苏兰依额头上就已经冒了汗,却因为众人都不开口叫她停,她也就硬撑着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转过头来说:“果然是烈性女子,停了吧。”
苏兰依连汗都未擦,保持着风度与姿势就地歇息。
男人又朝那少年说道:“你出去瞧瞧,怎么人还没到?”
“是,阿玛。”少年领了命就出去了。
“苏姑娘,你有冤屈是吗?”男人对着正在歇息的苏兰依问道。
苏兰依一惊,狐疑地看着他:“这位大人何出此言?”她是第一次见他,至于自己家里那点事她也从来没对外人提起过。因为官官相护,所以她不敢信任何人。
男人朝一旁抬了抬头,站在身旁的人立刻领会了。
“我是礼部尚书张英,这位就是当今皇上。皇上收到一人临死前递交的状子,说苏家有冤屈,所以特来调查。”那人说着,拿出一张血迹斑斑的状子给苏兰依看。
苏兰依将信将疑的接过状子,待看完之后就大哭起来:“他是苏福,是我们苏家的管家,他……他怎么这么傻啊……”
原来,前不久康熙亲征大获全胜,在搬师回朝的途中路经一小镇,有一老人冒死挡圣驾喊冤。那位老人倒也是知道自己大不敬之罪的,未等康熙开口就自尽而亡,临死前交给康熙一张状子,并请康熙为状子中的苏家翻案。康熙感念他忠心一片,又见状子是以血书写,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命其他人随后缓行,而自己却带着第四子胤禛以及一帮大内侍卫提前微服回了京城。到了京城后,他又将张英给叫了出来,之后又临时起兴让人给太子送去字条和金牌,想把沈睡也调出来一同陪行。
“皇上,请皇上给小女子做主啊。”苏兰依就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顿时跪下哭着哀求。
康熙一抬手就阻止了她,“朕不能为你做主,但有一个人能为你做主。只要她说翻案,朕就为苏家翻案。”
苏兰依顿时惴惴不安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敢问皇上所说的人,是谁?”
“等吧,朕也在等,一会儿便知。”康熙却并不急于说出答案,只是让她静静的等。
苏兰依无法,只得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不时的将眼光瞄向门口,心里急于知道那能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张英此时心里犯了嘀咕,皇上不是要把这个案子交给那位沈尚义来办吧?可即使是皇上以后会封她为妃,自古以来后妃也不能干政啊……只是他的性格,却注定了他敢想,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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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胤禛出了怡红院,就沿着出宫后到怡红院的必经之路寻去,刚走了没几步就见到沈睡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他伸出手,欲等她到跟前时拦住她,可沈睡却突然愣了一下之后又掉头往其它方向走去。
胤禛心里奇怪,于是跟了上去。只见沈睡来到一家绸布庄,四下看了看才走进去。他顿时明白了,沈睡怕是一出宫就已经打听到了她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所以才要女扮男装。宫里经常有被妃子们派出去办差的宫女,喜欢玩这一套,他也听说了不少。
不一会儿,果然有一唇红齿白的俊俏小少年从绸布庄里走了出来,只是那衣服不像是新的,布料也很差。看来沈睡是等不及让绸布庄的掌柜给她做新的,而是随便找哪个伙计扒下来的吧?
胤禛走了过去,往她肩上拍了拍,果然见她惊疑地转过头来。
“四爷……”沈睡没想到他也跟着皇上提前回京了,还是微服。
胤禛低喝道:“大胆,你竟敢私自出宫?”皇阿玛还真是相信她,说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