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她难过吗?
这样想了一会儿,钱姑又问:“凌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孩子姓钱?我本不姓钱的,呵呵,所以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的话!我想你这样说,只是想让我原谅你,只是想为自己十多年前的事儿解脱罢了,对吧?一定是你们趁我昏迷,就杀死了我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这件事儿发生以后,我一直很后悔,虽然晓风,不,微微很可爱,但其实我心里一直没有平静下来。siluxsw.com所以,我和晓风的额娘也说好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把晓风的身世告诉她,不管结局会是什么。晓风随身还戴着当年你们留在她身上的玉佩,‘晓风’的名字也是根据你们留下的‘微微’二字取的。”凌柱说。
玉佩?四阿哥心头一阵机灵,难道是当年自己还笑话过的质地一般的那块玉?哦,原来是晓风的信物!可是……晓风失了忆,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那玉已经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还未想好,只听钱姑疑惑地问:“微微二字?”
这份迟疑倒是叫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钱姑的孩子不叫微微吗?钱微微不是她的孩子?
凌柱妻子赶紧上前说道:“这位大姐,我们府上一直留着带回晓风时,你们留给她的东西。”
没想到却听钱姑说:“你们弄错了,我们什么也没有给孩子留下。”
到底谁是真的?
凌柱妻子一听有些着急,忙说:“我们回府上去看看好吗?”
“不必了,你们认错人了,四爷,真是打扰了,钱姑告辞。”钱姑说,转身要走。
“请慢!”四阿哥说,他从来是做什么事儿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于是觉得这事儿不能这样突兀地了结,晓风的身世……他也想知道。
听到他不容拒绝的话,钱姑顿了下来。
见到钱姑顿了下来,四阿哥说:“凌柱大人,府上留下了什么东西,能不能麻烦你派人回府去取来?钱姑刚刚才昏过去了两回,恐怕受不得马车颠簸,不便到府上去。”
“回四阿哥,是!”凌柱赶紧说,便让妻子和下人回去拿东西了。
钱微微突然感觉到自己和四阿哥之间的鸿沟,轻轻放开四阿哥的手,四阿哥猜到了她的心里,便使了点劲儿握住,可是钱微微还是挣脱了出来。只见她慢慢走到钱姑身边,轻轻地说:“娘。”
钱姑平日里千万次地听过钱微微喊自己“娘”,可是此刻却觉得这声“娘”里,似乎比平日多了千言万语,是的,多么好的闺女,自己多么喜欢的闺女……这是自己这十多年一直在思念的孩子啊!她只想紧紧地抱住她不撒手。
虽然刚才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微微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心里那份潜意识里的母爱,早已经成人了,微微就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微微!
否则自己不会和微微如此的亲密吧,确实是母女连心……
她仔细地“看”过微微,想看看她的模样,可是看不清,只是恍然觉得,微微的身形有些熟悉,象她的爹爹,也像自己……
只是,乖女儿,最亲爱的女儿,你会明白娘的心思吗?娘想认你但是不能认你,娘要你有现在一样幸福安稳的生活,不要你有任何的负累……
于是钱姑硬下心说:“好孩子,好闺女,你永远都是娘的女儿,娘一直都会疼爱你的。但是,现在你心里要明白,我并不是你真正的娘亲,你要孝顺你的阿玛和额娘。娘和你阿玛的过去和恩怨,是我们的事儿,你不要放在心上,要好好地和四阿哥过日子,娘……不会由此不理你的。”
“娘,您别这么说,您别不要我,我叫钱微微,我和您一样姓钱啊!是您生了我,您怎么不要我呢?”钱微微说。
“微微,这是你弄错了。娘并不姓钱,钱姓只是娘夫家的姓罢了,你是姓钮钴禄的,你要珍惜这个姓。”钱姑说。
“娘!”钱微微没想到钱姑会这样对自己说,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堵堵的感觉。
“晓风。”四阿哥过来拉她。
钱微微心里本来不舒坦,于是赌气地说:“别理我!我不是晓风,我叫钱微微,我是一个捡来的孩子。”
“晓风,怎么这样孩子气?如果这样说的话,最该不理的是我,不是因为我才害了钱姑背上刺客的罪名吗?”四阿哥说。他没有说“你娘”,而是说“钱姑”,只想钱微微不要有什么想法,误以为是自己在乎她的出身。
不大一会儿,凌柱妻子匆匆赶了回来。
“给四阿哥请安!”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