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礼并且主动请罪道:“下官刘安云,拜见总督富大人。还请制台恕罪,下官之前路过福州时,只因时间过于仓促,没有来总督衙门拜见行礼,聆听教诲,冒犯之处,还请富制台千万海涵。”
“没事,你是内务府派来的官,不受本官管辖制约,没来拜见行礼也很正常。”
富勒浑随口回答,旁边的殷士俊却误会了主子的意思,便替主子冷笑说道:“刘大人,听到了没有?莪家老爷说了,你是内务府的官,与我家老爷没有从属关系,就用不着行什么虚礼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不知道殷士俊已经被伍家兄弟买通,富勒浑难免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这条走狗,但是并没有吭声,自然也就没有让刘安云起身坐下。好在刘安云早有心里准备,拿出了一道公文说道:“富制台,是这样的,鉴于黑水沟海盗猖獗,下官为了保卫淡水港口的安全,还有打击海盗让中外客商可以放心通航,下官想要收编有悔过之意的海盗好业帮……。”
仔细介绍了一番收编好业帮的好处,还有确保淡水口岸安全的重要性,以及好业帮在帮助螨清朝廷打击走私做出重要贡献,刘安云这才捧起公文说道:“富制台,这是下官恳请你赦免好业帮上下并且收编他们的文书,请富制台过目。”
从乾矮子三十七年起就开始出任封疆大吏,几经风浪却始终屹立不倒,富勒浑自然也已经算是一只官场老麻雀,所以刘安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富勒浑就已经明白了昨天把伍家兄弟引见给自己的殷士俊,为了什么会如此针对刘安云。但富勒浑丝毫不动声色,仅仅只是向殷士俊努了努嘴,让殷士俊去替自己接过刘安云的公文。
这次轮到富勒浑低估自己的走狗胆量了,殷士俊接过了刘安云的公文后,竟然故意把折在一起的公文稍微打开,然后和殷士俊意料的一样,公文里果然掉出了几张银票,然后殷士俊乘机发作道:“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公文里,怎么会夹着银票?”
质问了刘安云后,殷士俊还转向富勒浑说道:“老爷,刘大人的公文里竟然夹着银票,公然向你行贿,败坏你的一世清名?这该如何处置?”
“这个殷士俊,到底收了伍家兄弟多少银子,怎么帮他们帮到这个地步?”
富勒浑心中嘀咕,神情却十分威严,向刘安云喝道:“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写给本官的公文为什么会夹着银票,难道你想公然贿赂本官?”
殷士俊的脸上露出了狞笑,可是让殷士俊傻眼的是,刘安云竟然满脸吃惊的说道:“原来这几张银票被夹在了公文里,难怪我刚才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瞧我这记性,怎么自己把银票夹在了公文里都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