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大女儿一眼,大女儿身上有着老太太的影子,让她的心感到有些发憷,说:
“李虎是待书儿不错,可是,那个关外的环境太差了,李虎还有一大群侍妾和子女,依书儿那性子,能好得了吗?”
沈惜琴听了,也知张三娘是怪她把书儿嫁给了李虎,她也不说什么,而且她觉得,就算她说什么也没有用。
据她所知,李虎有两个侍妾,下边有一儿一女,哪里来的一大堆人了。分明是娘亲故意说出来让自己难受的。
她最后拉着张三娘的手说:“娘亲,别想太多了,身体重要。”
张三娘抬眼,想了想,问道:“沈惜画儿好不好?她,好不好?”
沈惜琴一下子不明白,画儿当然是沈惜画了。她?是否是五夫人?除了五夫人还能有谁?
她想了想,说道:“你在关心画儿吗?你也在关心五夫人?娘亲?”她不相信自己的娘亲会真正的关心沈惜画母女。
果然,张三娘带着恨意地说:“要不是她俩,我能有今天吗?”
沈惜琴看向娘亲,说:
“请娘亲记住,今日的沈惜画是当今皇上皇后的儿媳,还为他们生了孙子。早已经不是那个在沈府任人欺负而不能反戈一击的沈惜画了。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要是娘亲不甘心,再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那么,那只能是自取灭亡。”沈惜琴的神情真真有老太太的遗风。
俩母女并没有谈好,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沈惜琴和史重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时,情绪还不怎么好。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亲人之间,都要这样你死我活的斗?
………………
滴滴的脸出现在谢阁门外,他低低地求着张若怡,“姐姐,让我进去,我好想看看弟弟的。”
“不行,这是在坐月子,男子不得靠近。你忍忍,满月后你才可以进去。”张若怡一点也不放松地拒绝着。然后,让怜儿看着他,自己一个人拿了东西进去。
冬末看到张若怡,向她施礼:“怡侧妃安好!”
张若怡把东西放在冬末的手里,然后问:“今天惜儿好多了吧?这些补品,你让厨房按方子去炖就可。”
张若怡知道冬末和沈惜画的感情深如姐妹,在她的面前对沈惜画称呼为惜儿,也不再顾忌。
冬末也一样,在张若怡面前也是,无论对沈惜画称为小姐,对小王爷墨竹也直接叫小竹子。
她说:“小姐今天很好,刚刚小竹子拉便便了,忙了好一会儿,现在才安静下来。”
张若怡脸色一变,到底还是黄花闺女,虽然嫁进了安王府,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着。
除了沈惜画,王府里的所有妃子侍妾都没有和王爷洞房过,所以,当她听到孩子拉便便还是不适应。
但她还是说:“那我进去看她们了。”因为冬末在后面说弄好了,她才放心。
沈惜画听出来是张若怡的脚步声,笑了起来;“若儿来了,要是早到一点,可会把你吓坏的呢。”
张若怡坐近沈惜画,说:“有吗?听到是小竹子拉便便呢。”
沈惜画看到张若怡虽然嘴里说着,不过,脸上却是免强的意味多一点。
她一下子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她笑米米地说:“你看见过宝宝的便便吗?你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吗?”
张若怡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说:“没有见过。”
沈惜琴神秘地向她招手,待张若怡把耳朵将信将疑地凑近她跟前时,沈惜画轻轻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张若怡听了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来。直到听到沈惜画压抑的笑声,才明白过来,她捉弄了她。
不过,沈惜画的话倒是惹得张若怡接下来的一个月,胃口都差不不少。
特别是看到绿色的汤水,她都皱眉不再吃了,糊类食品她从此之后戒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忘记了沈惜画的话,再也想不起那四个字。
沈惜画的那句话只有四个字:“粘稠,绿色。”
晚上,沈惜画快要睡着的时候,墨青夜才来到。他躺在沈惜画的身边,那张柔软的大床给他占去了一半。
沈惜画回过头来看看墨青夜,然后依进他的怀里。
墨青夜轻轻的问:“今天孩子不闹吗?”
沈惜画在墨青夜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才说:“没有闹,他现在是吃了就睡,睡醒就拉,拉完又吃,吃完又睡,一直都是这样子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