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话,一时之间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穆桂英看到两女眉宇间似乎有些忧愁,便换了个话题:“凤仙,翠萍,你们说官家为什么会派岳将军与两位姑父领兵南下呢?”
姜翠萍先是一愣,接着才疑惑地说道:“不是说,因为让大军准备充分拖延时间,丁枢密使才提议让岳将军与两位姑父南下的吗。这结果是谁也不能预料的,嫂嫂是不是想多了?”
“不对。”黄凤仙开始时,也同姜翠萍一样的想法。可她的父亲可是辽国的大都督,自己也是做过将军的人,对于军之中事很是熟悉。所以,黄凤仙很快就察觉出这其中是有不妥之处。
看了一眼姜翠萍,黄凤仙才又看向湖中,慢慢地说道:“按照常理,南国叛乱,朝中派遣先行军协助地方防守,等待平叛大军南下,这是非常正确的。可这朝中又不是没有将官,而且像在沧洲的何庆,齐洲的姜大哥,都要比远在边关的岳将军他们距汴梁城要近。怎么会舍近求远,让岳将军三人领兵南下呢?”
“这?”姜翠萍听完黄凤仙的解释,也疑惑起来。
穆桂英却是皱着眉说道:“我也是想不通这点。就是官家再打压杨家,也不可能因此让那一万多将士南下送命啊?”
“难道是丁谓?”姜翠萍随口一说,却见穆桂英、黄凤仙都看着自己,立刻打个哈哈:“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胡乱这么一说。”
“你为什么会提丁谓?”穆桂英的心中瞬间闪过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所以,有些焦急地追问着姜翠萍。
姜翠萍见黄凤仙的神色也如同穆桂英一样,便喃喃的说道:“这几年六伯总是不听丁谓之言,痛击辽人。那丁谓不总是请官家定六伯的罪,可官家却从没有听过。我便想那丁谓一定是很忌恨杨家的……”
“我想到了……”穆桂英与黄凤仙异口同声,说出了相同的话。两人说完之后,似乎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便相视一笑。可想到自己所想,神色又有些凝重。看得姜翠萍有些吃惊地说道:“不会是我猜对了,真是丁谓害得两位姑父战死的?”
穆桂英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让黄凤仙告诉姜翠萍,自己却看向湖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黄凤仙看了穆桂英一眼,才对姜翠萍说起,丁谓的目地不是要害程普、张文,而是针对杨六郎。
杨六郎身为都总管,管理着高阳关、益津关、瓦桥关一条线上的边防。因为边防过长,杨六郎将孟良、焦赞调到了益津关,将杨兴、岳胜调到了瓦桥关,而他自己却是呆在高阳关,以防辽人偷袭。
不过,自程普、张文调到边关成为杨六郎的手下之后。杨六郎很是用心培养两人成为守关之将,他自己则是随时出关追击靠近宋境的辽人。这让身为枢密使的丁谓很是忌恨杨六郎,从不服从他这个顶头上司的命令。无奈,赵恒对于丁谓请旨治杨六朗之罪的事情,从来没有肯定的答复。这让丁谓越加的害怕赵恒会重用杨六郎,因而让他代替自己成为枢密使。
正巧南国叛乱,丁谓便将想岳胜、程普、张文调了出来。这样杨六郎手下无将,就不能时常出关痛击辽人,只能守着高阳关了。没有了牙了老虎,也就只能吓唬人,杨六郎老实了,丁谓也就安心了。
不过,丁谓却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私心,最后的结果却这么惨重。岳胜重伤,那一万多的将士全部阵亡。本来不够资历做先锋官的程普、张文两人更是因此丧了命。
“这么说,两位姑夫岂不是,岂不是……”姜翠萍听着黄凤仙的推测,见穆桂英没有反驳,满脸的惊讶。以穆桂英,黄凤仙的才智,既然她们想的一样,那事实的真像也差不了哪里去。
“死的很冤。”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穆桂英、黄凤仙、姜翠萍三女一个激灵。回头看向声音的来处,穆桂英三女才发现,不知何时杨八妹与杨四娘、杨五娘、杨七娘何时来了花园。
声音是杨八妹发出的,这让穆桂英三女都是很惭愧,可能是因为舒服日子过久了,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了。不过,看着杨八妹阴沉的脸色,还有杨四娘几人惊诧的神色,想来几人应该听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