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顺势将刘娥的手抓到自己的手中,轻声道:“还不是为了杨宗保封‘王’一事。”
“官家可是后悔?”刘娥轻轻一笑,让赵恒有些窘迫,干咳一声才说道:“我可没有后悔。不过,杨宗保年纪这么小,却被封王。我这不是怕他恃宠而骄,闯出祸来嘛。到时候,我的面上也不好看。”
赵恒虽然这么说,刘娥也顺着他的意思,点头称是。可在刘娥的心中,她是非常了解赵恒的真实想法的。想了想,刘娥便笑道:“官家,其实依臣妾来看,杨宗保被封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多也就是让他多了个王爷的名头,还多了些俸禄罢了。”
“怎么说?”赵恒眼睛一亮,示意刘娥说下去。
其实,刘娥早就想妥如何为赵恒解忧。见赵恒询问,她将早想好的说辞细细道来。
杨家与大宋朝任何一家都不同。因为杨家现在的府邸可是太祖皇帝亲赐,太宗皇帝又改建的。杨宗保就是被封王,也不可能搬出天波府。而且,天波府的匾额也不可能换。没有自己府邸的王爷,怎么能算上一个真正的王爷呢。
还有,成了王爷自然就得有王爷的样子。身为王爷,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能带兵的。最多也就是监军,像八王爷一样。这不是正合了赵恒,想让杨家离军营越远越好的心意。
如果杨家人真有了什么心思,那赵恒也有了明正言顺处置杨家的理由了。而赵恒还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看我赵恒对你们杨家这么好,可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
总之,赵恒只是用了一个王爷的虚名,一份王爷的俸禄,给杨家上了个套。这是何乐而不为的事,还有什么可心烦的呢。
当然,刘娥用语言所表达出来的这个意思,可没有这么明显,却还让赵恒听懂了。最后,让赵恒很是高兴地上朝去了。
待赵恒离去,刘娥便轻抚自己的小腹,微笑道:“穆桂英,我所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之后,就看你们的运气了。丁谓,我是不可能再去得罪他了。为了我孩子的将来,还需要丁谓来‘铺路’呢……”
……
紫宸殿中,赵恒坐在龙椅上,一脸轻松地看着群臣,心情十分不错。
站在下面的丁谓看到这个情形,心中便犯起了嘀咕。不过,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可打算不能让杨家太好过了。
“启禀皇上……”
丁谓上前一步,开始说起平叛大军回到汴梁后的事宜。身为枢密院枢密使的丁谓,处理这些事宜,并上报给赵恒,是他的本职工作。说起丁谓能做到枢密使这个位置,他本身的能力还不是吹的。
赵恒听着丁谓的报告,连连点头,很为他的办事能力感觉到舒心。不过,就在谈到论功行赏时,丁谓打压杨家的举动,却是非常地明显。对于其他的武将,丁谓所提出的封赏,都还算公道。而在对于平叛大元帅杨宗保、副元帅穆桂英、统制杨宗锋、杨宗英,丁谓却分别提出了处罚。
“……为军之帅,自然要做出全军的表率。可杨宗保却将任由自己的亲人进入军中为职,而没有通过枢密院,这分明是公私不分……”
“……身为副帅,穆桂英没有上报朝庭,便私做主张,给战败之军财物,这分明是不将皇上,不将朝庭放在眼里……”
“……统制杨宗锋,目无军纪,经常私自离开军营……统制杨宗英,不经过主帅同意,私入宜州……”
丁谓说了能有一个时辰,都是针对杨家四人。不过,有些人却能听出来,丁谓主要针对的还是穆桂英,杨宗保三兄弟只是捎带着。虽然只是捎带着,可丁谓所说的那些事也都是属实,杨宗保三人不解释清楚,也是有些麻烦的。
做为当事人,杨宗保三兄弟自是不好说什么,而佘老太君也不能说什么。于是,一心为国的寇准便站了出来,为杨宗保三人开脱。寇准身居宰相之位也是不短了,这话说的自是有一番水准的。
面对寇准,丁谓还真有些吃力。不过,他的主要目标也不是杨宗保三人,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缠。而在说到穆桂英时,丁谓及他那一派系的人,才全都跳了出来。
钱惟演之前受了不少的苦,自然都算在了杨家的头上。有了丁谓的眼神,第一个跳了出来,陈述穆桂英的罪过:“皇上,杨宗保等三人之错很少,稍惩即可。可浑天侯穆桂英,身为副元帅,也曾任过大元帅,却目无君上,私自做主,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皇上,财物是小,穆桂英的态度是大。像她这种……”
“启禀皇上,钱大人字字珠玑,臣深以为然……”钱惟演的话刚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