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嫉妒之心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为了得到君王之心的女人,所以某个 妃子就和他国勾结,意图对付凤家。
他不是不想处理那名妃子,只是那妃子是当今太后家族的人,这让他实在 不好下手;他正打算私下处理这事,却没想到凤晴岚竟知道了这名妃子的事, 也知道宝贝侄女失踪的事跟这妃子有关,立即在早朝后找他算帐。
至於凤晴岚为什么会知道……
天玺帝看向这个他一直看不透的小儿子。「霄儿,昨天凤右相为何生气? 别跟朕说你资质愚钝惹凤右相生气这种蠢话,朕可不会相信。」
面对天玺帝严厉的目光,湛离霄不避不闪,神情仍是从容淡定。「在父皇 面前儿臣怎会说蠢话,当然是说实话了。不过儿臣却不懂了,父皇都让儿臣别 说蠢话了,父皇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看着天玺帝,湛离霄弯起唇,眼里闪过 一抹光。「父皇,太傅很生气是吧?」
嗯?天玺帝瞪着儿子,果然!「是你把妍妃的事告诉凤右相的?11妍妃就 是那名勾结外敌的妃子,也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儿。
湛离霄没否认,「父皇,儿臣认为与其注意东城国内乱,不如先处理好家务事,毕竟要先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不是吗?再说,」湛离霄微微勾唇,笑容温润却也冰冷。
「父皇您顾虑皇奶奶,妍妃可没顾虑自己该有的分寸。」 仗着自己是太后侄女的身分横行后宫,又因妒心通敌叛国,这种女人留着 就是后患。受不了自家父皇顾虑东顾虑西的作风,他乾脆把主谋告诉凤晴岚, 凤晴岚一怒,他就不信父皇还敢再顾虑。
听了湛离霄的一番话,天玺帝惊得无言了。
湛离霄话说完了,不理会天玺帝震愕的表情,有礼躬身。「无事的话,儿 臣先告退了。」然后摆袖离开。
天玺帝看着自家小儿子的背影,想起凤晴岚跟他说过:「别被太子那副无 害小白兔的模样骗了。他就是只狡诈的狐狸,而且还是会吃人的,被他盯上的 人呀,一不小心可是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这时,天玺帝深深认同了。
皇宫绝对是这世上最华丽又最危险的地方,在里头的人无不小心翼翼地过 活,守着明哲保身的道理,生怕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却也勾心斗角,拚命动 着心思,让自己往上爬,意图得到一点好处、一些权势。
崔半夏认为,在皇宫里生命安全最没有保障的就是所谓的御医了。
御医,这名号多好听呀!只有医术高超的医者才能冠上这名称为皇帝服务 呀……马的只有脑残人士才会这么认为。
御医又不像现代的医生,病人死在医生的手上,医生不见得要偿命,毕竟 天灾人祸总是阻挡不了的,可御医要有点疏失……谁跟你讲天灾人祸呀!这世 上最不讲道理的就是拥有特权的人,而不巧了,这皇家里的人除了那些不受宠的,几乎个个都是特权人士!
一点小病痛就哀哀叫,再不然就威胁着治不好就砍脑袋,这御医呢就得跪 着喊饶命。治好是应该,治不好脑袋就没了,当御医有什么好? 一点尊严都没 呀!
难怪太医院里的御医们不到五十岁头发就几乎全白不然就是半秃,不管怎么养生都没用,这就是高压力的环境造成的呀!
崔半夏默默看着刚走进太医院的潘御医,踏进太医院前背脊还挺得直直 的,一进太医院背就整个颓了,双腿还直打颤,一边虚弱的走,一边用颤抖的 声音喊着,「小半夏呀,帮我倒杯热茶来。」
崔半夏放下手上的红色黏土。她站立的旁边放着一个铜人像,她正在对铜 人像练习针灸,一边将红色黏土贴上铜人像的穴道上,一边回想着脑中的穴位——
虽然这医术一开始是被逼着学的,不过久了她倒也真学出兴趣来。上辈子 是黑道大姊大,这辈子却成了大夫,这还真是极大的反差呀!
曾经是特权人士的崔半夏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拿起放在一旁的湿手巾擦 了下手,才拿起茶壶倒杯刚煮好的薄荷茶递给潘御医。
这薄荷茶是在潘御医被传去帮太后看病后,她就默默煮好的,等着潘御医回来让他舒缓受刺激的身心。
潘御医深吸口薄荷香,再喝一 口,清凉回甘的茶水让他呼口气。「欸,小半夏就是贴心,早早泡好茶等我回来。」真是羡慕老崔呀!有这么贴心的孙女儿。
听到小半夏三个字,崔半夏就想翻白眼。她都二十三岁了,却还是天天被小半夏小半夏的叫着,她抗议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