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生气
贺泗唇角一沈,声音沈闷的跟昨晚暴风雨前的闷雷一样,“你的人,整天跟我同床共枕,恩爱缠绵的人,何时成了你的人?”
霍屿知道自己明明不爱馀枝,心底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馀枝的脸霎时苍白一片,就像浑身的衣服都被扒的干净,一点自尊都不覆存在了。
她拽着霍屿的衣服,拼命的解释着,“我们只是睡在一间屋子里,他并没有碰过我。”
“碰了又怎么样呢?”他此时唇边竟然淌出一丝微笑来,“谁不知道我霍屿最爱的就是交际花,电影明星,清清白白的女人才没滋没味呢。”
贺泗看着馀枝,漆黑的瞳仁似乎能将她吸进去,“可他将来要娶的,却是门当户对,清白出身的女人,你真的相信他爱你?”
他的话在馀枝听来极为刺耳,她直视着贺泗,“至少他亲我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你知道我躺在你床上的时候多么反胃吗?要不是因为你是贝勒,我不会敷衍你。”
她那一刻恨透了他,话没有走心的就出来了。
贺泗眼中蔓延出一丝的悲凉,“重来一次,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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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暴雨,电线被刮断了不少,几棵古树被吹断了,砸了不少的院墙。
馀枝被关起来的事情他在司机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大概了。
他知道府里的人不会跟他说实话,他回到家中,直奔着馀枝被关的院子去了。
院子里的几块砖头碎了,隐约还有没有冲干净的血迹,看来她的姆妈就是摔在这里了,他眉头不由得紧了紧。
忽的身后的残破的门被人从里面拽出一道缝隙,一张脏兮兮的脸探出来了一半。
“哎哟,这不是三贝勒吗?我刚来王府的时候,你还扶着墙才能走呢,没想到这么大了。”女人的五官被门挤压的有点变形了。
贺泗盯着她看了良久,慢慢的才道,“沈氏?”
在这位贝勒爷的记忆中,这个女人生的身段窈窕,秋水芙蓉的面貌,说话娇娇软软的。
“你是来找那个女人的吧。”沈氏尖锐的笑了几声,“那女人可惨了,我劝她用身体换包子吃,她竟然不干,一直念叨着你会来救她,那蠢货饿的抓了几根栏杆外的野草啃。”
贺泗脸色霎时变得雪白。
“不过也没关系,后来她被你奶娘带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肿了,便什么期待也没有了,像是一根死木头。”
贺泗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昨天自己在小院子中的时候,那一声声的巴掌声,竟然是她的,那时候她究竟该有多绝望。
“昨晚她母亲来看她,那些人就是不开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姆妈摔断了腿。”沈氏笑的跟疯子一样,“她在屋里急的一直哭,就算出去了,也没有人管她们的死活。”
贺泗的周身散发着森然的冷意,他的眸中似淬了冰。
好巧不巧的此时奶娘带着人过来了,见了贺泗在这里,脸色顿变。
“三爷,我们找了您好一会子了,您身子骨差,怎么来这种地方……”她满脸堆笑着走来。
她对贝勒爷,那可比太太还尽心尽力,毕竟是自己奶大的,所以才如此记恨差点要了他性命的馀枝。
然而下一秒,她心口一记窝心脚,她发胖的身体往后倒去,还没看清楚一切,就已经晕过去了。
周围跟着来寻人的众人也是惊恐万分,这可是这位贝勒爷打娘胎里出来,第一次动手打人。
正院门外,瓢泼的大雨将门口的柳树给折断了,太太心悸了半天,此时更是脸色惨白,手指紧握,指节上的玉扳指摇摇欲坠。
贺泗坐在她的身边,端着茶,目光清冷。
而屋外传来巴掌落在人脸颊上的声音,伴随着女人“呜呜”的声音,太太的脸色更加的铁青了。
“你何况打她,不如动手打我。”太太气的拍着桌子,“是我让她做的,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段时日自己的儿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病恹恹的儿子对自己百般依赖,甚至唯命是从,此时却大众打自己的脸。
“她好歹养你了一场,你当众处置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在家里呆?”
“打完之后就送出去。”贺泗目光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我过些时日要出国治病,不需任何人陪着,只带馀枝。”
太太脸色一变,“你要出国?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