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馀枝吗?怎么这个德性了。”
远处,馀枝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后倒去,幸亏她的身下是冰冷的沙袋。
巨大的旗帜盖在她瘦弱的身体上,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
伴随着巨大的声音和海鸥的叫声,轮船要驶动了,贺泗却忽的睁开眼睛,“外面谁在喊我?”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隔着窗户,却家码头上熙熙攘攘。
“没有人叫您,三爷听岔了吧。”孙彗赶紧要上前扶着他躺下。
贺泗冰冷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温度,“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间,轮船已经启动了,甲板上的人哭喊着冲着岸边的热挥手,这一去,便不知生死,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夕了。
…………
馀枝一睁开眼,就看见医院的墙,以及带着口罩的医生。
汪主编冷邦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你出名了,报纸上都在报道你的事,只可惜咱们报社错过了机会,老板回去又要训人了。”
馀枝坐起身来,哭丧着脸,“我还是没追回自己的男人,是我把他给弄丢了。”
“是那位三贝勒吧。”汪主编穿着男人的衣服,惬意的靠在墙上,英气十足,“你可以去找他,出国的船票现在是天价。”
馀枝一穷二白的。
“你也真有本事,肩膀上带着子弹还能跑去闹,你这条命差点没捡回来。”汪主编声音带着怒意,“我守了你一夜,走了。”
说着拿起架子上的黑帽子,带在自己梳的油光的头发上。
然而她前脚刚走,没想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馀枝看着来人,咬牙切齿,“霍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