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在冰冷淡漠。
“坐在床上。”他出声命令。
馀枝有点诧异,乖乖的坐在了床上,但他却身后将木桶搬过来,熟稔的摘掉腕表,撸起袖子,然后捧着她的双足,放在温热的水中。
馀枝诧异的看向他,乌黑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的脸颊,却遮挡不住手上的温柔。
他给她的足底按摩,力道正好,疏散开身上的疲惫。
原来他也能这样屈尊降贵的给一个女人洗脚。
“你以前是不是……”馀枝看着他的头顶,轻笑了一声,“真是疯了,感觉你给我洗过无数次一样。”
贺泗没有说话。
“对了……”馀枝正想说孤儿院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原本就是要讨好他之后再利用,自己也太残忍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怎么了?”他擡头看她,“水凉了吗?”
“没有,我打算将车卖了。”她倒是十分乖巧听话的样子,“以后再也不开了。”
贺泗继续替她按摩,细白的玉足,秋水一样的肌肤,骨头也是软的,仿佛雪堆砌起来的一样。
良久,他用毛巾将她的脚擦干净,放在被子里,然后去洗手间倒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馀枝已经躺在被子里睡着了,她睡得很熟,连外套也没有脱,但脸颊绯红,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点烧。
睡梦中的馀枝仿佛还在那全是霉斑的屋子里,她惶恐的睁大了眼睛,穆止那张俊脸在她的眼前渐渐变形扭曲。
“穆止!”
她叫出这个名字,猛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