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路途远不说,还极其分散,要去抢夺财物人口十分困难,成本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头曼大体介绍完匈奴情况,惨兮兮地哭诉道,“非是我等要和郡守您作对,实在是那边条件太艰苦了,为了养活小的,只能狠心饿死老的。您是不知,漠北下暴风雪时,那雪能直接把毡帐给埋了,牛羊马全被冻死,人们吃完牛羊马的尸体,最后只能易子而食,甚至吃自己的妻。”
他越说哭得越惨,其他三人也跟着抹起眼泪,头曼离席跪地,很真诚地磕了几个头,“求郡守行行好,给匈奴一条活路吧!”
“求郡守行行好,给匈奴一条活路吧!”三人跟着跪地恳求。
韩信道,“漠北确是艰苦了些,我既肯纳降,自是要给你们一条活路,都起来吧!”
四人惨兮兮地吸着鼻子,又回到座位上。
韩信道,“不过你们也知道,内史自去年便断了九原二地的供应,我这里并无多余口粮养活你们这么多人,不过这里有多余的土地,只要匈奴真心臣服,我准许此番参战的所有部落迁入河套,与秦人、白翟、楼烦等部共同生活。”
头曼大喜,连连磕头,“多谢郡守,多谢郡守!”
“不过……”韩信话锋一转,“伱们也要和其他人一样,缴赋税、服徭役、尊秦律,但有战事,需出兵跟随。”
头曼想也不想回答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便这样吧,诸位可有其他异议?”
四人皆道,“无异议!”
“那好,各部现在各派百人回去接人,其余人留在九原和五原,帮忙修建城池,等部族接来,各寻一处安顿,日后你等便是秦国百姓了。”
“尊郡守之命!”
四人急忙想起身叩首,去俘虏营中寻各部落族长安排接人。
“郡守根本就没想过招降匈奴人,你只是想把他们诱骗来,抢夺财物和女人!”
头曼等人离开后,一直没说话的张良忽然开口,语气中有些不赞同韩信的做法。
“他们也没想过真的投降!”
韩信一脸的不以为意,执笔在一张纸上画出漠北地形图。
“何以见得?”张良疑惑道。
依匈奴如今实力,别说和秦抗衡,就连月氏、东胡他们也不敢招惹了,只有依附一个强大的靠山,他们才能生存下去。
韩信道,“赋税、徭役、兵役、律法,全都遵循下来,匈奴人便完全成为了秦人。同为华夏一族的六国之民尚且不愿做秦人,何况文化、生活差异巨大的匈奴人?头曼答应得太干脆,他心里必然另有打算,我在此处时这些人会规规矩矩,我若引兵离开,九原必乱,这个隐患不能留。”
张良又道,“外界传闻郡守一诺重比千金,若无故杀降,怕是对您的名声有所影响。”
“有何关系?”
韩信笑了笑,在地图上标注出各个部落的大体位置,搁下笔抬头看了张良一眼,“虚名不必在意,我只要后方无忧。”
他说着喊来剑一,将图纸交给他,吩咐道,“去找几个匈奴人问问,他们的的部落是不是在图上所画位置,每个部落都问过,确保信息无误。”
剑一是当初从贺兰解救回来的奴仆,会匈奴语,可以和匈奴人无障碍沟通,跟着韩信这些时日,已经认了不少字。
他双手接过图纸,恭敬地退出毡帐。
各部落安排回去接人的队伍很快就启程了,其他青壮都被叫去修城墙,还有一部分人在道口处修建被破坏的防御,在死之前,这些人的剩余价值会被榨取得干干净净。
匈奴人跑路的速度很快,搬家的速度也很快,听闻可以迁回河套,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才过去不到半个月,一些离得近的部落便陆续回来了,韩信划拨出一片土地让他们扎寨放牧,又等了一个多月,绝大多数部落都回来了。
如此多匈奴人迁入河套,消息很快传到了咸阳,引得胡亥惊怒不已。
“韩信想做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先是公然废除连坐法,接着又找理由拒绝向朝廷缴纳赋税,现在又招降如此多的匈奴人,还从不向朕禀报,他这是想造反!”
胡亥气得在堂上走来走去,“传王贲进宫,朕不想再忍他了,朕要杀了他!杀了他!”
“陛下息怒,息怒!”
赵高在一旁劝慰,“韩信虽有造反意图,毕竟没有明着出兵,现在当务之急是六国叛逆,楚、齐、赵、魏,纷纷恢复国号,那楚国项羽的兵马已经连破外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