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还是上郡,差别非常之大。
反军今日只要攻破频阳,即可在内史随意驰骋,即便一时半刻攻不下咸阳城,韩信在得到频阳的粮草军械补充后,还可以向其他县城筹粮,就不怕长时间对峙了。
更让王贲担心的是,胡亥即位后的一系列胡作非为,已经丧失了大部分人心,平时那些活得战战兢兢的官吏,还有那么多充入军队没多久的骊山民夫,一旦得到韩信发兵造反的消息,都有可能趁机投敌。
相比较胡亥,韩信这两年在上郡做的那些事情,可谓是深的人心。
战场上,秦军的战车越逼越近,为了尽快破阵,王贲选择了最野蛮最直接的方法,以车冲阵。
拉着车的战马被驱赶着撞向敌阵,敌军车上架着的长矛尖刺进马匹脖颈,伴随着凄惨的马鸣声,战马轰然倒地,车辆也因为巨大的惯性被掀飞起来,砸进阵中,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双方的车都被砸散架,后方又有步兵举着盾牌冒箭雨逼近,将挡路的散架车拉走。
四武冲阵中的士兵不停在向外放箭,有不少秦军在清理障碍物的时候被射中,战场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看得王离心痛不已。
虽然韩信造反了,但在王离心里,他还是自己人,甚至是自己的上司,频阳的这些士兵多数也是当初跟韩信一起去打过匈奴的袍泽,如今却要拼个你死我活?
王离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对王贲喊道,“父亲,我们也反了吧,二世还有一从兄子婴,一直住在雍城,他也是嬴姓赵氏,是先帝的亲犹子,我们和韩信一起,扶立他为帝。”
看着眼前激战的双方,王贲紧紧握着剑柄的右手微松,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慢慢放松下来,王离见状心里一喜,以为父亲同意了自己的建议,谁知他沉默许久后,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厉声言道,“不管立谁,这一战都必须打,打得越狠越好,再去调两千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