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围在他身边的女子,一个比一个身家显赫,一个比一个如花似玉,可是我从来没有担心、失落过,因为我知道,他心里仍然只有我,只有我颜瑛珧,才是他唯一的妻子。sangbook.com”
花如言凄冷而笑,摇着头道:“姐姐,你错了,你所费心的一切,都错了,他心中并没有我,他需要的,只是棋子,替他铲除异己的棋子!”
颜瑛珧却甘她的话置若周闻,径自道:“但是后来,我知道,我再不是他心里的唯一,他微服私巡回宫后,心中便开始有了另外一个人,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要迎这个人进宫为妃。为了平衡一些人的心,他还特意将冼氏晋为了昭妃,与我平起平坐。他一直知道,我在皇宫内步步为营,终日谨言慎行,虽为四妃之首,却不得不对位份比我低的冼氏尊崇有加,他一直知道我的委屈,可是如今为了这个人得以顺利进宫,他甚至罔顾我的感受,而我,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花如言心头凉丝丝的,道:“所以你特地让琼湘成为如语和我的教引姑姑,只为探清我姐妹二人的底细?”
颜瑛珧冷笑道:“对,我在宫中苦候多年,小穆一直受人所制,如今终于有机会扳回局势,可以相助他的人,从来只有我一个,可以在他独掌大权后得到应得的一切的人,也只应是我一人!你说得对,小穆要的,从来只有棋子,但你可知道,他的棋子是我,并不是你?”
花如言正想说什么,颜瑛珧却在这时回过了头来,眼角竟闪动着青冷的泪水,语调平静如初:“你以为,凭我一人之力,可以将琼湘放在冼氏身边这些时日,而从不被察觉么?你以为,只凭我,便可以驱使琼湘万无一失地进行这些筹谋么?芳靖宫存放五石散的地方,除却冼氏,并无人可以靠近,你以为,区区一个琼湘,可以神通广大如斯么?”
花如言雾时明白了颜瑛珧言中之意,不可置信道:“是小穆?”
顺瑛珧以中指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珠,垂下头道:“如若不是他亲手将药交给琼湘,又如何会有这般的胆量,将危及性命的禁药带在身上,再乘依荷不备施放在茶包中?”
花如言惊讶不已,一时哑口无言,心乱如麻,是他,一切风波的幕后操纵之人,竟是他。他早已想到,她不会忍心对姚绮枫下手,所以,在姚绮枫出事当天,他看向她的眼光是那样别怀用意,对于程御压的查验结果,他早有预杆,从一开始,他便成竹在胸。
“这么说,后来的流言广散,也是他的意思?”花如言颤声问道。颜瑛跳冷冷地看向她,道:“你迟迟不愿下手,他早已安排妥当,哪些事需要他为之,哪些事由我进行,是谋算中事。”眼眸内微微泛起恨意,“他原本所行每事,都避开了你,他想你既不愿洁手,便不把你牵连其中。只不过,既然他将一应事宜交托给了我,我只有依着自己的原意进行,不仅可以助他成事,更可使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谓一举两得。”
花如言心中的恨意随着大白于前的真相,竟一丝一缕地弥散成了锥心的痛楚,她惘然地转过了身,眼光迷茫地望向远处的幽深漆黑,视线亦渐次地蒙昧起来
“就连你今夜要跟随琼湘的打算,也是他告知我的。你们行举再隐蔽,又怎可避过他近卫钟离承的利目?这宫中的事,从来只有他想知道的,而没有他不能知道的。而对于我们,从来只有我们可以知道的,却没有我们想要知道的。”几欲窒息的感觉使得花如言深深地倒抽一口寒气侵人的冷气,心胸内烦时只余下一片冰冷,连声音,也是如轻风般无力:“从一开始,我便是他这全盘谋算中的玩俩。”这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他早已筹谋周全,他是操纵者,也是旁观者,他收获他想要的结果的同时,也在欣赏她在戏中的各种可笑的举动,仓皇钧可笑,愤怨得可笑,绝望得可笑。
她于是笑了。
泪水在朝冷的笑圣中清潜流尚,冲洗的如是满心的疚惫与无助。
颜瑛珧讥消地看着悲极而笑的她,阴狠的决绝无声无.息地化在凉透的眸光中,道:“花如言,你从我手中抢走了他的心,便要向我偿还你最珍一贪的东西。一切还没有结束。”
第二十一章咫尺天涯
姚绮枫于皇宫中自状身亡的消息以异常快捷的速度传到了宰相府中,姚士韦在自家重重护卫的宅院中暴跳如雷,并非是因为痛失爱女的悲痛欲绝,而是痛失了谋取皇权的捷径的懊恼狂怒。当日千方百计寻的亲女,一心送进宫内只为他日在皇太后的鳃旨下受册为中宫,母仪天下,他更贵为国丈,他日绮枫若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