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 ,
我只记得我听完这个笑话后,是绝望的恐俱与悲痛。因为我险些就要陪着你,走过生命的最后一步。你又何曾会明白,这个笑话在我心目中,是痛苦的回忆
那一次后,旻元前来的次数再不如以往的频密,大多数时候是花容月貌,还有如语陪伴我。大仇得报后,花容月貌姐妹似是恢复了她们自己的本性,一如我与她们初遇时那份活跃的精灵古怪,她们总是分工合作,为我擦洗,喂我喝水吃食,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们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抬杠对方,她们以为我不知道呢,其实,我都在细细听着,包括她们说着笑着,最后却流下泪来的失落,我都能察觉。
她们应该离开皇宫,这儿不是她们长留的地方。
“如言姐姐,皇上说把我和小貌放出宫去,是你的意愿,可是我和小貌想过了,我们即使要走,也该在你醒来后,最起码,要亲自跟你道一声别,不是吗?”花容的声音带着甜糯糯的温柔,轻轻在我耳边说着。
月貌依旧是她一贯的粗声粗气:“你瞎说呀,道什么别呢?如言姐姐不见得欢喜留在这鬼地方!我看她是要跟我们一块走的!”
知我者莫若月貌。
然而如语的话却越来越少了,我最想听到的是她的声音,不在乎她说什么,即使她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我也觉得满足。
但她愈发明显的沉默,却令我的睡梦不再那么安稳。
“姐姐,这几日我没有睡好,我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如语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掌心是微带寒凉的,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子。
说完这句话,她便静默下来了,良久,才轻轻地叹.乞一口气,似有无限的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吐出一句:“姐姐,当日喝下毒酒的人,应该是我。”
为什么要重提那件事呢?我知道她并非全因愧疚。
姐妹连心,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我这样做的用心。
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对于我来说,沉睡远比清醒来得好过。
所以,她断不会在事隔经久之后,再度囚为内疚而说出这样一句话。连着三次来看我,她只是欲言又止,我便如身置焦灼难· 衬的恶梦中,一直悬着心,以致花容要喂我喝水时,担忧地说:“如言姐姐不咽下去,她怎么了?她怎么不喝水呢?”
是夜,昊元便来了,他亲自喂我喝水,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如言,你可是怪我这些天都不来看你?我心里记挂着你呢,要不是想着你… … ”他沉默了,他和如语一样,止住了一些话。
“如言,你一定要好好坚持下去,只待我把战事平了,我便会一直陪着你
这回我听清了,他说战事。
与此同时,我想起他前次曾提过,周延阳起兵谋反,这么说,要打仗了吗?是淳于铎的意思吗?是鹊吉君主淳于铎终于看准了时机,要进攻大荣了吗?“如言,我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入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后,我再次听到他的声音,透着干涩嘶哑的疲倦,“我和兵部的几位大臣没日没夜地商讨应战之法,我任由了大荣最为英勇善战的兵将,我想方设法准备军晌根草,我用尽了办法调兵遣将,可是我们还是节节败退!我们一直在败退,一直往后退守… … 大荣的城池,一座接一座失守… … ”
我明白了,早便在异邦筹算之内的战事,终于在姚士韦垮台而荣朝朝政核心不稳的可乘之机下,一举掀起了。
“如言,无论如何,我也要打赢这一场仗。我要你醒来后,与我分享胜利的喜悦。”他分明已经倦极,头重重地沉在我床沿,坠在我的手臂上。
我不知道如语的沉默与此次突发的战事可有关联,只是首次感觉到,一直以来如语的行举,与吴元是有微妙的关系的。
这一夜他在我床畔沉沉睡去,我想他确是劳累已久,无论是身,还是心。只要到了翌日,如语便会在他曾经停留的位置上坐下,静静地陪伴着我。但这一次如语没有沉默太久:“姐姐,我跟你说一句真心话,过去姐夫遇到意外行踪不明,我们都觉得他已经死了,而你却不管不顾地要外出寻找,我真的觉得你很笨,很傻,我觉得为什么会有像你这样糊涂到家的笨蛋,分明是已经死了的人,你却自欺欺人。”
如语说话从来是有的放矢,她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地提起一件事,说及一个人
更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及惟霖。
“可是,到了如今,我才真正明白,姐姐,你并不笨,也不傻,你当日的执著和坚信,原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