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您的人么,自然是要拿下了送去宗正府交给张大人处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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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对江水儿的这一声尊称,让颜素素这一惊比刚才更甚,什么,她,她,她竟然……,就是长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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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颜素素震惊的脸,以及春喜纳闷的表情,水儿不高兴的将揪住素素的爪子一阵扒拉,“走开走开,谁叫你们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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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素素的手,水儿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内殿坐下,命春喜斟了茶来,颜素素正是满心绝望的时候,不防事情有了转机,她惊疑不定在坐立不安,几次张口欲言,却到底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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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春喜等将茶水安置妥当了,水儿屏退了屋子里的人,这才开口道,“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你可知道,你害苦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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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颜素素问,她颇为哀怨的将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细细的说给了颜素素听,当说到自己被云心推下悬崖时,她嘟着嘴恼恨道,“你看,若不是被你逼着替你上那劳什子花轿,我哪里会遇上这样的事儿,说是你害我的,没有冤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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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素素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万没有想到,这中间竟然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见水儿很是生气的样子,她又是内疚又是后悔,不由拉住水儿的手,哀恳道,“江姑娘,我万万没有想到,石堡主那个表妹竟然是这样心如蛇蝎的人,险些害了江姑娘的性命,如今没有说的,江姑娘要怎么样才能出了气,只管说来,我都是不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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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她忽然又想起了刚才那些宫女们对水儿的称呼,然而到此时,又惊又悔的她倒不怕了,她拂一拂衣袖,起身郑重敛袂而拜,眼里已经落下泪来,“素素害长公主差一点命丧黄泉,虽然不是素素亲手所至,可是终究是因素素而起,受苦的,原该是素素呵,长公主福大命大,死里逃生,素素庆幸之至,只是此事乃是素素一人所为,请长公主将罪降在素素一人身上,万不要怪罪素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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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冷不防的一拜,水儿倒傻了,她摸了摸头,道,“咦,我,我几时说要怪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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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素素不解抬头,“长公主,怎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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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却眼珠儿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笑得一副贼样儿,她拉起素素,依旧坐下,将小脑袋瓜儿凑到素素的身前,贼贼笑道,“你和那裴状元如今双宿双飞,一定好生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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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水儿突然变得诡异的脸,素素吃不透她要干什么,心下不由警觉起来,唯恐会对宇哥有什么不好,当下只是死命的咬住唇,不肯说一个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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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三)
??她这样子看在水儿的眼里,却只当她是在害羞,水儿的笑容愈发的狡黠,她将小脑袋瓜儿直凑到颜素素的脸前,“那裴状元跟我爹说,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嗯哼,你当初为他那样儿,他说到你时,那表情也是醉得可以,你了俩个……,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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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素素的脸不觉有点儿发白,她忽的抬头,“长公主殿下,您到底想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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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满含戒备的语气,让水儿鄂了一鄂,细看了颜素素一脸的防备,她顿时明白了颜素素心里在想什么,看着颜素素这副表情,水儿突然玩心大起,常言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咳咳,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君子,当初我技不如人被你整,这会子,也该轮到我来逗逗你了,嗯哼,只是小小的逗一下,老天有眼,我江水儿虽然不是君子,可也绝对不是小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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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的轻咳一声,脸上的神情随之变得严肃起来,眼神轻藐着颜素素,语气倨傲的道,“你可知道设琼林宴的时候,为什么要单独召见新科状元,你的夫君么……?”她故意卖着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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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素素神色一凛,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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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的端起绘了芍药图案的细瓷官窑茶盅,轻轻的嘬饮一口,放下杯子,舒服的往后靠在羽毛软垫上,水儿这才轻笑道,“新科状元,文采斐然,学识卓远,朝廷上满朝文武,谁人不夸,更难得是,他清雅俊美,温润如玉……,”说到这儿,她再次停住,只拿眼戏谑的藐着颜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