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漠然后,她宁愿他来喝斥自己,哪怕,就这样一直的喝斥下去,也好过,他淡然的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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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峻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在往聂云心的身上落过,抚着江水儿红肿的脸,目光窥到紧裹的被子疏漏的地方,她的肌肤白皙透明,有着晶莹玉润的玉色,石峻顿时心猿意马,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的春光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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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聂云心再也忍不住了,她已经不想再知道这颜素素到底为什么又变成了长公主,她只想撕烂表哥眼里温柔以待的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表哥之所以如此待自己,全都是她,全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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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时,她已经冲了过去,手指间捏了一根闪亮的银针,无声的直奔江水儿的脸,水儿正在难过羞恼的时候,不防她突然发难,一惊之下,竟然忘记了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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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峻面色不变,眉头却已在突突的跳,待到云心冲到跟前时,他抬起一只手,手指轻轻的弹出,只听云心“啊”的一声,急奔的身形陡的一定,竟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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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拿下云心手里的银针,投过窗格子射进来的日光映照下,那银针竟赫然闪着幽蓝的光。石峻微微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怜悯,“云心,都怪表哥和母亲小时候太宠你,竟将你宠成了这样,人命在你的眼里,当真是草芥不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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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微弹,那银针化作一道寒光,直直射进屋顶雕花的粱栋,没底不见,他微微的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像是在为什么极为难的事矛盾痛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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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了穴的云心绝望的闭上眼,表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御下从来都是铁面冷心,毫不留情,此时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想必,他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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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的冲动恨意,到此时化作了无尽的悲呛,她努力的不让自己流下泪来,想起地底下长眠的爹娘,也好,女儿就来陪你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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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峻终于开口,却是对水儿,“水儿,你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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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聂云心一楞,“怎么表哥叫她水儿,是――江水儿么?就是那个表哥之前所娶的江水儿么,不是说,被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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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悲伤顿时被暂时的抛到了一边,她尖叫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会儿是颜素素,一会儿是长公主,这会儿你又叫她水儿,她,她到底是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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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的水儿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缩,抬眼看向聂云心,那眼里的哀伤和悲情,她突然就明白了,原来云心做这一切,出发点其实是和自己一样的,不过都是因为太过深爱一个人罢了,揣着银刃准备手刃新郎的事不是自己做的么?若说她心狠,自己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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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大悲之后就是大喜,又或许是得到了的心充满了满足和大度,水儿突然笑了,笑得灿如云霞,直将拥着她的石峻看得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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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江水儿,”水儿平静的说,“当初君大哥娶颜小姐时,是我上的花轿,而怎么又成了长公主,这个你就得去问我爹了,谁叫他是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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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心想不到她竟然会用这样平静和灿烂的笑容对自己,她以为江水儿定会哭,定会骂,定会乘自己动弹不得的时候上来对自己又抓又打一报坠崖之仇,谁知她竟然那么淡然,那么平和,就仿佛,自己只是和她亲和叙家常来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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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儿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挫败,怒瞪着双眼,咬着牙道,“你说什么?当初我表哥去扬州娶亲,是你上的花轿,那颜素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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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云心的话才说完,忽然就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门外朗声而起,随着话音一落,门上的珠帘格朗一声撩开,进来一个身材高挑,容颜清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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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姐姐,”一看来人,水儿顿时忘了自己的尴尬,惊喜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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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素素微笑着点头,也不看聂云心,对着江水儿深深拜下,“颜素素参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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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急得直嚷,“颜姐姐,快别这样,快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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